“你到底是谁人?”蔡臣又问回,“即便是死,也要让死个明白。”
“你没资格死个明白。”赵越语调冰冷。
“要如何才能放过?”蔡臣逐渐后退。
“坑害那多无辜孩童,死万次亦不足惜。”赵越握紧霁月刀柄,“你无路可逃。”
“楚承跑,能帮你诱他出面。”听他这说,蔡臣已猜到他或许是朝廷人,于是声音愈发大几分,“皇上定然也想将他擒获,只求能免于死。”说话间,蔡臣不动声色又往后退步,突然整个人都向右扑去,重重按下礁石后机关。
数百支箭羽从松软沙地中骤然射出,交织成密不透风网。赵越挺身跃至半空,手中刀锋在夜色中寒光闪耀,铁器碰撞声不绝于耳,须臾之间,箭锋已然被齐刷刷削断,七零八落掉到沙滩上。
“好快身手。”影卫跟着周慕白刚刚赶来,看到后也有些吃惊。赵越刀法不算精妙,起承转合间甚至看上去有些粗糙鲁莽,但却是超乎寻常快,如同闪电疾风般,让对手全然没有反应机会,只有仓皇应对,从而漏洞百出。
蔡臣转身跃入海中,赵越踩过礁石也冲向海面,周慕白余光瞥见海中似有不对,于是大声道:“小心!”
机关被触动后,万枚银针从海底弹射而出。赵越嘴角扬,非但没有躲开,反而俯冲而下将蔡臣拎出水面,随手挡在自己左侧做人肉盾牌,右手霁月刀只斜斜扫,便将所有银针都打落海中。
针尖带着剧毒,蔡臣扭曲得五官几乎变形,在沙滩上痛苦打滚。
“没事吧。”周慕白匆匆跑过来。
“没事。”赵越道,“将他先带回去吧,若是死也是罪有应得,若没死,便留给皇上审问。”
“是!。”影卫将他拖起来,暂时带去岛上监牢。
天亮之际,五百叛军死伤无数,已然斗志全消。三名暗卫驾船出海前去报信,其余人则是留在岛上收拾残局。鲛人中有神志尚未迷失,虽说嗓子已经说不出话,却也喜欢连比划带写字,与影卫道聊天。赵越命人在沙滩上搭建些软椅,每日都让他们晒些太阳,也好能舒服些——没有蛊药作用,先前在骨头里种下湿寒之气便逐渐显现出来,经常会疼得彻夜睡不着。
蔡臣所中之毒也不知是何物,虽说不至于丧命,却是日日疼痛难忍,几日便骨瘦嶙峋,手脚关节也变形肿大,算是自食其果。
半个月后,艘大船趁着夜色,悄无声息驶入贝沙湾。温柳年第个下船,赵越意外,笑着将他抱住:“你怎也来。”
“自然要来。”温柳年道,“没受伤吧?”
“没有。”清晨有些风凉,赵越解下外袍披在他身上,“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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