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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州今年
确缺雨水。”温柳年道，“但也不至于如此民不聊生。”
“离你老家不算远。”楚渊道，“往年都是大丰收，今年才旱
回，哭穷折子便已经送上来，都照这个章程，只怕西北之地百姓早就饿死三四轮。”
温柳年沉默不语。
“说你看法便可。”楚渊道，“不必有所顾忌，朕只是想听听。”
“是。”温柳年道，“棠州虽不是主要稻米产地，却也称得上鱼米丰饶，就算是今年天旱，百姓家中没有粮食，但当地有不少米商粮贩，仓中断然不会颗粒不存。”地方官不可能不清楚这点，之所以会送来折子哭穷，也是算准朝廷时半会调不到余粮，好给哄抬米价事先铺路罢，官商勾结中饱私囊，这种事并不少见，就算是朝廷有心想查，等层层传下去，对方也有是应对之法。
所谓天高皇帝远，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呢？”楚渊笑笑，“要怎
办？”
“他想要米，给他米便是。”温柳年道，“囤货无非是为敛财，若是朝廷当真运过去大批粮食，只怕他们高价粮烂在仓库中也无人会想要。”
“说得轻松，时半会，朕要去哪里调拨粮食？”楚渊挑眉。
“说要调粮，和当真调粮是两回事。”温柳年道，“接到圣旨之后，只怕等不到皇上筹粮，棠州*员便会与当地富户起开仓放粮。”毕竟稻米不比金银，放久生虫长霉，可就什都没，与其白白烂在仓库中，倒不如趁早卖掉。
楚渊大笑：“果真是朕当年钦点探花郎。”
温柳年在心里默默想，钦点榜眼第四年就因为tf被革职流放，怎不见说。
“爱卿想去哪里供职？”楚渊突然问。
温柳年受惊，还能自己选啊。
“先跟着太傅如何？”楚渊道，“丞相之位，
先替爱卿留两年。”
温柳年头晕目眩。
这这这会不会太随便些。
“爱卿若是不吭气，就当你答应。”楚渊扬扬嘴角看他。
温柳年赶忙站起来：“下官——”
“别跪。”楚渊上前拉着他便往外走，“先吃饭，然后还有不少事要与爱卿商议。”
温柳年着急道：“下官——”
“有爱卿最喜欢干烧虾与八宝鸭。”楚渊再度打断他。
温柳年：……
但是但是，这就定下来？还没回家和男人商量过。
楚渊平日极为节俭，这回为招待温柳年，也难得破回例，海参鲍鱼燕翅鱼肚，煎炒烹炸摆满满桌，当中还有只金黄酥脆油亮烤鸭——当年看到那张只做半试卷，只有“惊艳”二字所能形容，于是破格将人宣进宫中，问及理由，当时只有十六岁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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