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砚台中倒些水,“还有些杂七杂八想法,也要顺便记下来,否则该忘。”
赵越还想说什,却被他把捏住嘴:“不要吵!”
万思绪乱,又要理半天。
门外周顶天正在往过走,见到赵越出来后问:“晚上怎没见你和小柳子吃饭?”
“在想今日离蛟事情。”赵越往书房看眼,“不让人打扰,去厨房弄点吃给他。”
“你是被赶出来?”周顶天然。
赵越点头。
“做饭事交给厨娘吧。”周顶天道,“有话要问你。”
赵越答应,两人也未走远,就在书房隔壁处小院内,屋檐上挂着几盏灯笼,被风吹满院都是斑驳光晕,蝉鸣阵阵星光闪闪,很有夏夜恬静气息。
周顶天道:“可惜没有酒。”
“倒是有坛。”赵越道,“若前辈不嫌弃,可以去取来。”
清澈酒液被注入瓷碗,霎时间满院都是酒香,周顶天深吸口气:“这是什酒?”自己闯荡江湖多年,也算是喝尽天下美酒,从街边酒肆到万金佳酿,却还从未遇到过此等浓烈甘醇香气。
赵越道:“是忘川。”
“酒仙刘伶酒?”周顶天闻言脸黑,“小柳子送给你?”
“前辈如何得知?”赵越有些意外。
周顶天心情无比复杂,追影宫中有三坛忘川酒,是全江湖都知道事情,自己嗜酒如命,也是全江湖都知道事情……这是什干儿子,拿到之后居然不先送干爹?!
赵越咳嗽,早知如此,就不拿出来。
半坛酒喝下去,周顶天道:“对今日之事,你怎看?”
“自出生起就没见过娘亲。”赵越仰头喝下碗酒,“爹叫赵满江,是个商人,会些拳脚功夫,对很好。”
“若离蛟所言是实情,你确是云断魂儿子,又当如何?”周顶天看着他。
“先前从未想过这些。”赵越摇摇头,“现在也不打算仔细去想。”
“为何?”周顶天问。
“就算当真是被抱养,二十余年养育之恩重若泰山,自然要替父亲手刃穆万雷。”赵越道,“至于上辈到底有何恩怨,生身父母究竟是谁,无所知,亦无人来找,又何必要为此介怀?”
“若你能这想,就再好不过。”周顶天又替他倒碗酒。
“知道前辈在担心什。”赵越道,“既是心爱之人,自然会舍命去护他,更不会让他有任何把柄落在外人手中。”
周顶天道,“就不怕某天云断魂当真派人来找你?”
“那又如何。”赵越笑笑,“不愿做事,谁都不能强迫去做。”
周顶天点头,伸手拍拍他肩膀。
深夜时分,有人在书房外轻轻敲门,温柳年使劲伸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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