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时,温柳年靠在床上,看上去像是在想心事。
“怎?”赵越将他抱到怀里。
温柳年回神:“没什。”
“在担心?”赵越捏起他下巴。
温柳年道:“你愿意说吗?”
“关于过去和身世?”赵越问。
温柳年点头。
“在那日穆万雷坠崖之前,从来就没对自己身世产生过任何怀疑。”赵越道,“自从记事开始,便是直是和父亲两人相依为命。他对很好,小时候有不少人劝他续弦,却都被拒绝,说心里只有娘人。后来去殷崖随师父道学武,父亲更是花费巨资,从南边找人买霁月刀给。”
“和穆家庄呢,是从什时候开始有关系?”温柳年又问。
“在九岁时候。”赵越道,“初时是因为经商关系,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双方居然会逐渐有交情。不过现在想想,若身世果真有问题,那穆万雷只怕早就设下圈套,切都是事先预谋好。”
温柳年看着他问:“那你呢,想查明自己身世吗?”
赵越闻言有些沉默,片刻后才道:“有些事情,查也未必会清楚。”其实心里也隐隐有预感,觉得穆万雷当日所言应该并非毫无根据,却又怕若是路追查下去,会出现连自己也不曾想到过后果,而这个凭空冒出来“大明王”,似乎也在印证自己预感。
温柳年搂住他腰,“不管出什事,都不会让外人伤你。”
“嗯?”赵越有些好笑,“这话似乎应该来说。”
“有区别吗?”温柳年问。
“自然有。”赵越翻身,轻轻虚压在他身上,“是要保护你。”
温柳年拽拽他头发。
赵越握住他手腕,顺势按在枕侧。
唇瓣温度滚烫,从额头路印到喉结,辗转片刻后又缠绵而下,如同要将他整个人都烙下记号。温柳年微微咬着下唇,眼底难得无措,双手不自觉便穿过他黑发。
温情脉脉,月色正好。
十日之后,向冽从苍耳州各地调拨军队陆续抵达,几乎守住苍茫山所有入口,再加上赵越原本就熟知山中地形,因此连暗道小路都被封锁大半,就算是有偶尔两处被漏网,估摸着也无人敢在这种时候冒头,基本等于完全切断苍茫山与外界联系。
城中百姓议论纷纷,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什事——虽说山中是有土匪不假,闹出但这种阵仗,未免也太大些啊。就算没见过什大世面,却也能猜到能让朝廷如此兴师动众,应当是出不小乱子。
府衙中婶子边洗衣服,边也在念叨这件事,还说自打出生到现在,就从未见过如此多官兵,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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