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杀人不眨眼,头乱发力大无穷,手中有把霁月刀,只要三天不见人血,便会在夜半时分嗡嗡躁动,是比赤炎剑还要阴毒邪物。
但坊间传言,似乎也不大准——最起码这张画像就不准。
温柳年打开小册子,看看第页那个满脸横肉煞神,又想想方才年轻男子,觉得就算画师眼神再不好使,也不至于会画成这样——相差何止是十万八千里,除都是男人之外,简直没有丝共同之处。
小册子由官府绘制发放,主要就是为帮百姓辨认山中各大土匪头子,也好在将来遇到时能快些跑。温柳年仔仔细细翻阅十几幅画像,还是没发现有谁和方才那个自称“赵越”之人样貌相似,于是便拍拍身上土,打算回衙门问问木青山。
“大人这是怎?”府衙之内,木青山正在看着工匠补屋顶,见温柳年满身土回来,自是被吓跳。
“你见过赵越吗?”温柳年问他。
“自然没见过。”木青山赶紧摇头,“据说凡是见过他人,十有八九都活不,大人可别咒。”
“那这副画像是从何而来?”温柳年拿出那本小册子。
“根据百姓口述而来。”木青山道,“苍茫山中匪患已久,这城中总会有人见过。”
“也就是说做不得准。”温柳年若有所思,“那绰号王大刀王天虎呢?”
“此人也是苍茫山中土匪之,进城打劫过几次。”木青山道,“但若论起凶残程度,则是远远比不上赵越。”
“赵越都做过些什?”温柳年问。
“大人稍等。”木青山进到书房,不多时便抱出来大摞卷宗,有些甚至连纸边都有些发黄,“这些案件都与赵越有关,大人可以慢慢看。”
温柳年先是被数量震下,随手抽出册拂去薄尘后翻开,又被年份震下,“昭楚三十七年,赵越匪帮便已经开始横行苍茫城?”
木青山点头,“按照卷宗内记载,确如此。只是当年在下尚在襁褓之中,所以对具体情况不甚明晰。”
昭楚三十七年尚是先帝在位,就算赵越今年三十出头,当年也无非是个黄口小儿,如何能率领上百马贼进城烧杀掳掠?更何况按照今日所见来推断,他顶多也就二十来岁。
温柳年微微皱眉,将卷宗放回去。
要今日所见之人压根就不是赵越,而是其余匪帮,要便是这些卷宗有假。不过无论哪种,身为地方父母官,都断然没有置之不理道理。
温柳年沉思片刻,而后便叫来木青山,“这城中可有画师?”
“有。”师爷道,“就住在衙门隔壁,是个落榜秀才,文采平平,画技倒是不错。”
温柳年点头,“去请他过来,就说本官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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