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平身,又让四喜赐座上茶。
天羽受宠若惊,整个人都愈发局促起来。
而与此同时,段白月也在府衙书房内,将瓶细蛛丝般木蠹虫撒进暗格缝隙。不出三日,这些小虫便会吃空大半木屉,外人只会当是闹白蚁,不会想到是有人存心为之。
徐之秋依旧心神不宁,倒是与孙满离奇失踪无关,总归只是个小混混而已,死也便死,算不得大事。他真正担心,是不知天刹教下步还有何目,又要借此强迫自己做些什。
段白月直盯到天黑,见切如常,方才出府回驿馆。
楚渊披着外袍,正在服药。
段白月皱眉,上前坐在床边:“不舒服?”
“回西南王,皇上并无大碍。”四喜公公赶忙到道,“只是晚上睡不好,叶谷主便开几帖药,叮嘱每隔十日服回。”
“身子既没事,怎会睡不好。”段白月从他手里接过空碗。
“衙门里如何?”楚渊问。
四喜识趣退下。
“顶多三日,徐之秋怕就要满城寻工匠补书房。”段白月道,“天羽既是这城里最好木匠,没道理不被请进府。”
“他可信吗?”楚渊问。
段白月道:“自然。”
楚渊点头:“嗯。”
段白月失笑:“就个‘嗯’,不想问为何他可信?”
“不想。”楚渊懒洋洋地靠回床头。
“也是,心里压事情太多,少件是件。”段白月替他盖好被子,“睡吧,等会便回去。”
楚渊侧身背对他,依言闭上眼睛,大抵是因为服药,被窝里又着实温暖,不多时便呼吸绵长起来。梦境中,唇角似有浅浅温度传来,眉头不由自主皱起,却又似乎只是场错觉。
回到客栈后,段念正在房内等。
“查到什?”段白月问。
“回王爷,们人整天都在各处茶馆,借由做桌椅生意由头与百姓攀谈。”段念道,“听上去徐之秋在城内口碑不算坏,就算无大功却也无大过,顶多就是风流好色些,不像是个雁过拔毛糊涂昏官。”
“只有这些?”段白月坐在桌边。
“还有件事,这城里有几户人家,家里男丁都说要去外头做大生意,已经两三年未曾回来过。”段念道,“只是不断托人往家捎银票,确赚不少钱,邻居纷纷眼红打听,却始终问不出来什,说闲话也不少。”
“大生意。”段白月摸摸下巴,“王城皇宫翻新修补都是交给大雁城工匠做,还能有比这更大更让人眼红生意?”
“可要继续查下去?”段念问。
段白月点头。
段念领命想要离开,却又被叫住:“回去告诉师父与瑶儿,本王怕是要过阵子才能回去。”
“南师父早已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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