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在身后,耳根有些发烫。萧澜却没有再逗他,哄着人睡着后,就出门去打听哪里馆子最好吃,哪里又有热闹可以看。
“吃饭?那就要去三洋楼,羊肉与面都是绝。”小二如数家珍,“听戏要去日锦楼,买东西就去如意坊,若想赏景,那就出城前往裤带山,虽说名字土些,可风景却是数数二。”
“那买琴呢?”萧澜又问。
“琴?也是如意坊,凤栖琴行,不过那里琴可贵。”小二伸手指路,“穿过三条街,到打听便是,人人都知道。”
萧澜点头道谢,路寻去凤栖琴行,老板却已经将门扇都搭大半,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客人明日再来吧。”老掌柜道,“得去吃饭。”
“只要把琴。”萧澜道,“也不会挑挑拣拣磨蹭时间,老人家只管寻把最好给便是。”
听他说得这般爽快,老掌柜反而摇头:“你走吧,不卖。”
萧澜却不生气,只笑道:“为何?看着像是歹人?”
“歹人不像,可也不像真正懂琴人。”老掌柜道,“制最好琴,是要卖给最好琴师,不是时兴起富家浪荡子弟。”
“不懂琴,却也不是什浪荡子弟。”萧澜解释,“心爱之人擅抚琴鸣曲,买琴是要送他。”
“心爱之人,红桥楼歌姬吗?”老掌柜揣着手问。
萧澜摇头:“自然不是,他今日与道来城中访友,见所居客栈有水有林有凉亭,却无把琴,难免有些遗憾,而不想他遗憾。”
是吗?老掌柜抬抬眼皮,还在犹豫,萧澜却已经上前,替他将门板又卸下来。
……
客栈内,陆追正陷在软绵绵被窝中,不愿睁开眼睛。在失明那段时间里,他练就无人可及耳力,也颇能从外界各种细碎声响中寻到乐趣。比如片枯叶被风吹落,尾锦鲤拨出涟漪,秋蝉声渐弱,露重飞难进,单凭重重声音,脑中便已经有幅秋意渐染山水图,徐徐展开,乐在其中。
萧澜按按他鼻子:“在笑什?”
“你去哪?”陆追握住他手,“怎这久。”
“肚子饿?”萧澜拉着他坐起来,“走,带你去吃城里最好羊肉。”
陆追靠在他身上,只应声,却不肯动。
“不准睡。”萧澜握住他手,“乖,不然晚上该精神。”
陆追继续趴在他耳边,懒洋洋道:“嗯……你怕晚上太精神?”
萧澜将人拉到怀中:“怕?”
腰间手臂有力而又结实,如同铁箍般,陆追果断捂住他嘴,转移话题道:“饿,吃饭去。”
萧澜继续看着他。
……
陆追抱拳:“好好好,怕。”你赢。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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