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自发将接风宴摆场又场,直到半个月后方才撤去街上桌椅。
而也是在半个月后,楚渊才终于处理完堆积公务,有空召见萧澜与陆追。在此之前,他已看过所有关于西北之战奏报,对萧澜自是欣赏有加,因此当晚便与西南王道在宫中设下宴席,又召文武百官前来作陪,时间金云殿内美酒飘香丝竹萦绕,宫女们云鬓高耸,素手捧着羊脂玉盘,莲步轻移穿梭席间,环水高台上,西域舞姬身姿曼妙反弹琵琶,腰间璎珞翻飞,宛若出自壁画,颦笑,皆美不胜收。
盛世自当如此,却也不该仅仅如此。三日后,陆追将自己整理誊抄各类典籍制度上呈楚渊,由农工商法四个方面,将千百年前那繁盛而又强大东方古国重新复原于纸上,详尽细致,栩栩如生。除此之外,更有本他亲自编写烽烟集,以陆府兴衰起落为主线,串联起那整个黑暗而又压抑时代,群雄割据狼烟四起,将士们鲜血将大地也染成深褐,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死于非命者数以万计,生命如同最卑微蝼蚁被权贵肆意践踏,亦不知有多少“白玉夫人”,被生生扼杀在最好如花年岁中。
楚渊阅罢之后喟然长叹,连称陆家有大功于天下,两日之后颁下诏书,赐陆追良田千亩锦缎千匹,封盛国公。再过三日,府中又迎来道圣旨,萧澜征战西北功勋卓著,封长安将军,官居三品。
时间,陆府门前车马粼粼宾客络绎,将小小胡同塞个水泄不通。阿六揣着手笑容满面,礼就不用送,不送啊,大家喝杯茶赶紧走,爹他还在忙。
忙着成亲。
吉日定在九月初八,宜嫁娶,宜嫁娶,宜嫁娶。
陆追初时尚且悠闲自得,觉得成亲这种事,只要有对新人,有长辈朋友,有屋宅喜宴,便能热热闹闹办下来,着实没什需要慌乱,可眼看着距离成亲之日越来越近,他却也无缘无故莫名其妙,跟着旁人道紧张起来,看到裁缝上门就觉得八成是喜服破,看到金匠又觉得肯定是玉冠被偷,连山海居条鱼发臭,也会忧心忡忡问句是不是食材准备多,都坏,不如赶紧再重新订批。
萧澜哭笑不得,带他回卧房:“你这是来故意捣乱?”
怎能是捣乱呢,明玉公子很冤枉,分明就极想帮忙。
“什都不需要你做,交给便是。”萧澜握住他手,“只管安心在家里养鸟养花,下棋看书,再嘬嘬你茶壶,好不好?”
陆追背起手:“听起来像个小老头子,不干。”
“那写字活交给你?”萧澜又提议,“请柬和对联。”
这挺好,陆追欣然答应,下午时候,就打发阿六去街上买来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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