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易就应承下来，陆无名依旧有些意外。
萧澜道：“
有件事想同前辈讲。”
陆无名挑
个鸡爪子，道：“说吧。”
萧澜道：“那老者自称名叫空空妙手，以盗墓为生。”
陆无名道：“原来是盗墓贼？”
这句话说得颇为随意，细听似乎还有几分轻视，萧澜替自己斟
杯酒，硬着头皮道：“是。”
陆无名问：“只有这些？”
萧澜深吸口气：“还有，那空空妙手说他是
……祖父。”
陆无名险些被酒呛到。
萧澜站起来替他拍背。
陆无名缓口气，道：“祖父？”
萧澜点头，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无可奈何，将先前事情大致说遍。
……
屋中烛火跳动，萧澜道：“整件事情就是这样。”
陆无名摆摆手：“虽说听着有些匪夷所思，细想却也处处都能对得上。原来他多年前是为你才会去萧宅，怪不得会在失火之后，疯疯癫癫缠数年。”
萧澜道：“嗯。”
“他直视为凶手。”陆无名道，“当初无论如何自证，也不能换他相信，现如今既然他答应助你，那还是暂且不出面为好，免得又横生枝节。”
萧澜点头，坐回椅子道：“前辈觉得当初谁最有可能传出消息，将祸水引向萧家？”
“当时江湖并不安稳，”陆无名道，“也是在南海做事时偶尔听到传闻，才会北上前往洄霜城，只是还未来得及探究竟，便遇到空空妙手与那场大火，后头又赶着去做别事情，便没有再追查过，这问题怕是回答不你。”
萧澜勉强笑笑：“嗯。”
“后来在冥月墓中遇到你娘亲，怕勾起她伤心往事，也没多问过。”陆无名道，“虽直就想要拿到红莲盏，不过就如内子所言，对陆家那或许只是个冰冷灯盏，对于陶夫人而言，却有可能是害她家破人亡凶器，能不提还是不提为好。”
萧澜道：“多谢前辈。”
“大刀说在青苍山时，你母亲对明玉也多有照顾。”陆无名道，“有劳。”
“明玉体弱畏寒，中不少毒，也受过许多伤。”萧澜道，“直在山上躺着，只靠娘照料，怕也好不。”
“此事之后，自会带他回家疗伤。”陆无名道。
萧澜心下怔，道：“海岛吗？”
陆无名仰头喝下杯酒：“待你毁冥月墓，那时若明玉想邀你到家中做客，也是能答应。”
萧澜声音很低：“也好。”
灯花四下溅落，不知道自己已经做老丈人陆无名，同心里装满事情萧大公子，两人相顾无言对坐小酌，就着酸杏与卤味，与窗外夜风起入喉。
过片刻，萧澜又道：“可否再请教前辈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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