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道：“可
并不觉得自己这双手同旁人有何两样。”
“自然是不
样
。”空空妙手道,“只要你肯乖乖听话,你这双手，将会是全天下最精巧机关钥匙。”
“机关钥匙,”萧澜猜出几分他意思：“所以前辈是说,即便没有红莲盏,也能徒手拆除机关，进到冥月墓深处？”
“如何？”空空妙手问他,“这下愿意同道回北海
吗？”
“全天下这
多人,为何前辈偏偏就挑中？”萧澜疑惑。
空空妙手却未回答，只是贪婪地盯着他,目光几乎要将筋肉骨骼也并看穿。
萧澜不得不在他面前晃晃手：“前辈？”
空空妙手坚持：“你先答应。”
萧澜失笑：“可不是三岁小娃娃,能威逼利诱。”
空空妙手不悦：“那你要如何才肯答应？”
“那季灏样是前辈徒弟,现如今生死未卜，前辈却漠不关心。”萧澜道，“想来即使答应，将来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如何能同你比。”空空妙手不屑道,“只是区区个外人罢,痴心妄想要拆尽天下皇陵,掠尽世间宝藏，却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哦？”萧澜道：“听前辈这意思，莫非还是自己人不成？”
空空妙手紧紧握着手，骨节“嘎吧”作响，胸口微微起伏，像是在竭力压制心中激动。过许久,就在萧澜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候，空空妙手却猛然整个人都压上来，凑在耳边低声地，字句地，颤抖地说：“你爹，你爹他是儿子，你说说看，你算是自己人，还是外人？”
这话远超预料，萧澜心里意外，面色却如常。
空空妙手咽口唾液，有些不满他淡定神情，凑近两步道：“怎，不信？”
萧澜摇头：“母亲从未提起还有个爷爷，只是这洄霜城百姓都知道，萧家老爷子早已病逝。”自己在长大之后，还曾去烧过次纸钱。
“你与萧家没关系！”空空妙手狂躁地打断他，“你根本就不姓萧！”
萧澜道：“那前辈说说看，该姓什？”
“你没有姓，也不该有姓。”苍老声音如同来自地狱，面容也扭曲变形，“你是空空妙手，是这世间最好盗墓者。”
萧澜往后退两步，好离这压抑沉闷空气远些。
“是空空妙手，你父亲也本该是空空妙手，还有你，你孩子，你孙子，往后无穷无尽，永远同岁月与山川同在。”空空妙手热切道，“你明白吗？”
萧澜道：“前辈何以认定，就是这空空妙手传人？”
“寻这多年，如何会出错。”空空妙手引诱，“那冥月墓不去碰，留给你学成之后自己去拆，如何？”
萧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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