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着床顶出神。
陆追大自己三岁,若按照时间,自己满月之际,确是陆无名为鬼姑姑所驱,大开杀戒之时——至于为何又会与鹰爪帮扯上关系,他今日没问,也不想问。
柿皮甜酒仍旧摆在窗前,虽说封口,却依旧有丝缕甜香飘散出来。远处隐隐传来犬吠与鞭炮声,刺破凛冽冬夜,带来些许过年气息。
青苍山小院中,陆追在昏黄灯火下写好对联,缩着手让阿六贴好,又围着火坐下,边烘甜地瓜,边商量过年要包什馅儿饺子。
而在城中文韬书院旁另处客栈里,岳大刀看着桌上两枚龟壳,无精打采道:“这回又算出什?”
陶玉儿道:“喜事。”
岳大刀双手撑着腮帮子,道:“这都占七八回,怎回回都是喜事?”
“有喜事还不好?”陶玉儿收起龟壳,“看你这哭丧着脸,又整天都与做对,到底是哪里不高兴?”
“也不是。”听她这说,岳大刀又不好意思起来,坐直身子道,“不想冒犯夫人,只是心里确实难受罢,才会蔫些。”
陶玉儿问:“你难受什?”
岳大刀道:“嫁不出去啊。”
陶玉儿笑出声:“好好个大姑娘,怎就嫁不出去。”
“后天就年三十,还没遇到相公呢。”岳大刀又趴回桌上,“不过仔细想想,这城里人个比个难看,又凶又闹功夫还差,若真要嫁,那、那也不成。”
“走吧,”陶玉儿站起来,“若你不想睡,那就随出去走走。”
“都这晚。”岳大刀跟在她身后,“夫人要去哪?”
陶玉儿道:“去看看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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