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抽出手帕,捏在手中挥挥:“爹娘给名字不好听,也不稀罕叫,这个‘玉’字好听,又美,喜欢。”
萧澜觉得,自己此生还当真是与玉有缘。只是无论是自己娘亲还是陆追,以玉为名都不觉有何不妥,个剔透玲珑心思缜密,个温润儒雅玉树临风。但若换成面前此人,却又怎想怎别扭。
妇人道:“你呢?叫什名字。”
“姓萧。”萧澜道,“恰好名字也不好听,样不想说。”他先前随阿六住进李府时并未隐瞒姓氏,因此此番倒也坦白。
“姓萧啊。”妇人啧啧摇头,压低声音故作神秘,“这个姓可不大好,你知不知道这洄霜城中,前些年死几十个姓萧,都绝户。”
“灭门惨案?”萧澜丢掉手中枯枝,“江湖中多去,赵钱孙李家八成都有,若是按这个来算,那也没几个吉利姓氏。”
“倒也对。”妇人俯身凑近他,称赞道,“公子真是个有趣人。”
萧澜将人推开,微微不悦:“姑娘自重。”
“这般正经,难道还怕会吃亏不成。”妇人咯咯笑道,“看公子长得这般俊朗高大,莫说还是个雏儿。”
陆追在房顶上打连串喷嚏。
阿六裹着外袍出门,抬头担忧道:“还是睡吧,这都什时辰。”
陆追直直向后躺去。
阿六搔搔头,很是茫然,不懂向叮嘱自己要早睡早起爹,为何今日居然如此反常。
不就是没姓萧,何至于连觉都不肯睡。
莫非是……
想片刻,阿六倒吸口冷气。
陆追看着他,幽幽道:“你独自人在下头,惊乍做什呢?”
阿六爬上屋顶,紧张道:“爹,你不会被那姓萧下毒吧?”
陆追:“……”
阿六学平日里林威那样,拖过他手腕试试脉,啥也没试出来——连脉在哪里都没找到。
陆追盯他半天,觉得儿子太傻,心里颇累,于是打个呵欠,爬下屋顶继续睡觉。
阿六又握住自己手腕找找感觉,然后感慨,不比不知道,爹手腕还挺细。
城外,萧澜道:“已经有心上人。”
“有心上人,却没做过快乐事?”妇人将他推把,眼底缠着秋水,“不如来教教公子,尝过滋味后,怕是就不会再记得你那心上人。”
萧澜似笑非笑看着她。
妇人嗔道:“公子这表情是何意?”
萧澜道:“若是应,有何好处?”
妇人问:“还不算好处?”
萧澜替她将衣领挑回去:“从来就不缺女人,尤其是年轻漂亮女人。”
“原来公子是嫌不够年轻,不够漂亮。”妇人看似颇为受伤,“你们这些臭男人,还当真都是个德性。”
萧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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