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追坐在浴桶中，眼睁睁看着萧澜面无表情，从门口
路走到窗口，纵身跃
出去。
……
从天而降个人，街上小贩自是被吓跳，可见他凶神恶煞
，也不敢多问，只用余光瞥见像是去北边，脚步匆匆，应当是赶着去见什
人。
大收米油铺是个小小作坊，前头开铺子，后头就是油坊，常年弥漫着股芝麻油香。此时天色已晚，店里老伙计正在块块上门板，左腿看着有些瘸。
萧澜道：“且慢。”
老伙计转头看他眼，笑道：“小哥是要买油？”
萧澜犹豫下，点头：“是。”
“等着啊。”老伙计侧身挤进去，不多时便拿罐香油出来，“最后点，给你算便宜些吧。”
“……老人家是这铺子掌柜吗？”萧澜问。
“
？可不是掌柜。”老伙计道，“前天掌柜带着夫人出城，是他们雇来看店。”
“去哪里？”萧澜又问。
老伙计答：“洄霜城。”
萧澜面色微微变变：“洄霜城？”
“是啊。”老伙计将最后块门板上好，劝道，“小哥还是快回去吧，看天色像是要落雨，也得走。”
萧澜心里思绪万千，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直到天边传来阵惊雷，方才回神。
“哎哟，这不是陆掌柜亲戚吗？”街边路过飘香软轿，个媒婆探出头冲他笑，“怎还在这里站着，陆掌柜置办桌子菜，还在等着你回去吃饭呐。”
萧澜：“……”
陆追站在镜前，摸摸自己脖颈上绷带，又将衣领拉高些。
萧澜鬼魅般，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
“见到吗？”陆追手下顿。
萧澜道：“她去洄霜城。”
“洄霜城啊。”陆追叹道，“那就是。”
“与她成亲人是谁？”萧澜问。
“城里人都叫他李老瘸。”陆追道，“也是个外乡人，比陶夫人要早来几年王城。”
萧澜脸色骤然变：“瘸子？”
陆追迟疑着点头：“有问题吗？”
“方才见到他。”萧澜咬牙，“他却说自己只是伙计，还说铺子掌柜与夫人已经去洄霜城。”
陆追有些讶异：“他认得你？”
萧澜眼底被墨染成片。
再度折返城北米油铺，路找到掌柜住处，小院大门紧闭，厨房灶膛里灰烬留有余温，案板上摆着切半菜与肉，却找不到半个人影。
萧澜掌劈开屋门，股花香迎面袭来，带着熟悉甜腻，顷刻间便能夺走所有意识。
李老瘸从暗处闪出，接住他瘫软身体。
“放到床上吧。”从阴影处缓缓出来名妇人，穿着牡丹锦缎罗裙，佩着缠丝金钗玉镯，凤目红唇风华不减，哪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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