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天旋地转。
时间仿佛过去足有世纪那长。
渐渐地,那种不断旋转眩晕感终于消失,船身震之后,他们感觉自己从那隧道般漩涡中冲出来。
笼罩在幽灵船上浓稠黑雾流水般渗透进幽灵船船身各个缝隙里,格蕾拉和霍金斯他们眼前渐渐不再漆黑片。
他们来到地狱。
在这个认知掠过脑海中时候,他们很快就又意识到自己正悬浮于天空之中。头顶是暗红压抑,仿佛触手可及天幕,而轮又细又弯巨大冷月就悬挂在距离他们好像不远地方,有大团大团火球从他们周围落下,空气又冷又干,还饱含着硫磺呛鼻味道。
在格蕾拉迅速观察这真正地狱时,她听到海盗们惊呼。
“珍妮?珍妮?”
格蕾拉感觉到什,她下意识地在甲板上走两步,呼唤起与她有着特殊契约幽灵船自主意识。
珍妮没来得及回答她,格蕾拉就已经看到幽灵船上产生变化。
甲板片接着片地翻转,液态金属不知道从哪里流出,覆盖上那块块拼接而起木板。有些海盗猝不及防之下,从甲板上掉进船舱里。就在海盗们惊呼声中,古老幽灵船就像擦去厚厚层灰尘,露出崭新光辉。
在短短瞬息之间,古老木船就变成他们从未见过黑铁巨船。
“怎回事?”
霍金斯将手放到栏杆上,冰冷触感告诉他,他视觉没有出错,栏杆已经变成冷冰冰金属。
格蕾拉没能够从珍妮那里得到回答,因为变化还在继续。
连串“咔嚓”“咔嚓”齿轮转动声响起,在海盗惊讶目光中,幽灵船船体每块结构都在迅速变化扩大,给人感觉就像蜷缩已久骨骸正在节节地重新苏展开。甲板延伸,桅杆拔高,龙鳞般巨帆自动升起,而在船身两侧,倾斜下垂船桨自动向上扬起,液态金属同样覆盖它们。
船桨出现令人瞠目结舌变化,它们并拢在起,形成如蝙蝠羽翼般铁骨,黑铁薄薄地蔓延,覆盖在那些铁骨架上,如风帆也如翼膜。等到最后片薄翼重组完毕之后,在船身两侧展开是巨大无比双翼——这哪里是蝠翼,它如此狰狞巨大,像极传说中恶龙。
确是恶龙。
船体仍在变形,船身龙骨上弯,船艏仿造恶龙而造撞角在这刻变得栩栩如生,狰狞威严好似恶龙重生。金属机关转动,船艏龙头发出惊骇人心怒吼。
蒙尘千年,有朝日终于尘埃褪尽,千年前炼金师们禁忌之作终于再次得以重现世间。
这是在诸神盛行时代里,使高高在上神明第次真正惊骇震怒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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