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怪不到七弟头上啊,瘟疫这种倒霉事,谁能说个准,怎还连带着迁怒上。
他拍拍肚子,浑身又臭又粘,也无奈得很。片刻之后,守官带着县令上气不接下气跑来,刚要跪拜,就被李珺把兜住,和蔼道:“大人辛苦。”
县令挺年轻,本来听说王爷在自己地盘被人砸臭蛋,还挺害怕,结果没曾想啊,见面就是如此深切关怀,自是温暖感动,忙道:“城中已经清空,现在就能运药。而且下官还备下几大包干粮与水囊,供将士们取用。”
翠焉城问题算是解决,可再往南,沿途还要经过不少城镇。平乐王琢磨,反正押送草药这支军队,也是在朝着玉丽城方向进发,不如就直跟着吧,虽说得昼夜兼程吃点苦头,但……谁让自己姓李呢!
在大原城时,他活得战战兢兢,生怕哪天正吃着饭,就听到舅舅谋反消息,连累自己起掉脑袋。而在西北时,虽说战乱不断,可到底有七弟与云门主在,也轮不到旁人操心,躲在大营里,照旧是个游手好闲纨绔王爷。但现在却不同,不再是肃明侯外甥,不再是萧王兄长,而是完全独立平乐王,没有任何人可依靠、甚至还要被旁人依靠,大梁王爷。
他心中陡然生出万丈豪情来,胡乱洗把脸,就带着梅竹松与下属,去追赶军队。
……
云倚风道:“丹枫城中送来书信,说梅前辈个月前已被平乐王接走,照此来算,估摸再有十天半月就能抵达。”
“阿昆来,也能更安心些。”季燕然将文书还给他,“你处理不错,多谢。”
“你之间,还要说这些吗?”云倚风试试他额头温度,“看来军医找出古方还是有些用,王爷这两日看着精神好多。”
“去取纸笔过来。”季燕然撑着坐起来些,“周炯久居中原,擅长在开阔之地作战,西南山林险峻,滇花城不该是那个打法,僵持于大梁无益,须得尽快破城。”
云倚风端来张小案几:“王爷说,写。”
季燕然道:“滇花城偏西北处,有蟒山九峰,内有处虎儿坡,是旧时乡民炸山取玉地方,下方深坑可容数千人,命他速调五千精兵暗中埋伏。另派三千人,趁夜色乘坐罂筏渡江,假意……咳咳。”
云倚风坐过来替他抚背,又问:“王爷怎记得这般清楚?”
“先前到滇花城给母亲买玉时,到山里看过,便记住。”
云倚风想会:“就是千挑万选,结果买块石头那回?”
季燕然:“……”
云倚风笑道:“若能举攻破滇花城,那这石头买得倒也不亏。”
隔壁房中,地蜈蚣还在仔细推演地宫入口。虽说鹧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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