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主动说要去北域,替江家守住苦寒之地几家商号。若他与黎青海有过命交情,还能猜成是另有谋划,但两人关系像也没多好,那便八成是江凌寺已经后悔,所以主动放低姿态,想从江大哥手中换条活路。”
但活路也不是那好换,倘若江凌寺手中当真握有黎青海上位大秘密,那只怕出江家山庄大门,就会被对方灭口。
云倚风活动筋骨:“他现在才是真正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若只是像江凌晨样,犯些熊孩子讨人嫌过失,那诚心认错之后,关起门来打顿也就过,可偏偏江凌寺做下,又是传出去要撼动整片武林“丰功伟绩”,消息旦泄露,江湖中人人喊打,哪里还会再有他半分容身地?
季燕然道:“估摸那位江家四少爷,现在既担心会被黎青海灭口,又担心会被凌飞用来对付黎青海,两头都是敌人,处处不得安稳。”
云倚风发自内心道:“惨。”
太惨。
而这种惶惶难安惨日子,江凌寺过就是两个月。待到秋叶落尽,丹枫城里刮起寒风,清月方才送来封书信,说已将当初盟主之争时厨子、丫鬟、杂役、护卫全部问过遍,整理出厚厚摞口供,但鉴于没什要紧线索,就不送来给师父。
季燕然替他温着酒,打趣道:“买卖做成这样,可不付银子。”
“在比武前夜给人下毒,这种卑鄙伎俩,自会做得万分隐秘。”云倚风裹着厚厚披风,正在兴致盎然作画,“说不定现场压根就只有江凌寺与黎青海二人,找不到人证物证,也在情理之中。”
“那要怎办?”
“风雨门这两月动静,半是为查明线索,另半也是为做给黎青海看。”云倚风放下笔,“他不是傻子,知道这代表什。”
“你想逼他狗急跳墙,主动露出马脚?”季燕然递过来杯酒。
“若江家背后没有王爷,那汉阳帮或许还能放手博。”云倚风道,“但你如今长住江家山庄,就差在丹枫城里安宅置地,谁又敢同江大哥作对?黎青海老*巨猾,自会理清其中利害,所以猜他狗急跳墙可能性不大,倒极有可能主动退让,甚至是交出盟主之位,以求自保。”
“说句私心话,是想让凌飞做武林盟主,中原江湖安稳,朝廷才能省心。”季燕然道,“但他志不在此,满心只想做个吊儿郎当富贵闲人,也不好强求。”
这不巧吗。云倚风心想,也满心只想做个吊儿郎当富贵闲人,每日抚琴作画,吃完饭便去国库溜达散心,逛逛金山银山,再顺便搬几口粉彩大缸回家,快活似神仙。
千里之外王城,李璟被惦记得连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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