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着,江小九临危受命,被他哥脚踹出门。
结果到羽家看,马丢,也不知是真丢还是假丢,总之整座宅子都兵荒马乱,被翻得如同烂酸菜,洛城大街小巷皆贴着寻马启事,上头画着那通红威风大马,可不就是江家三少老相好。
云倚风吃惊道:“小红丢?”
江凌晨道:“嗯。”
云倚风:“……”
那可不大妙。
江凌晨自然知道不妙,事实上他已经提心吊胆路,恨不得找座仙山拜师,亲手变出匹赤霄来。
云倚风替他叫茶与点心,安慰:“小红是名马,若跑到深山老林,应当过得挺逍遥自在,而若被人捡到,定然也舍不得虐待,日子过得样不错,们多派些人手,再慢慢寻便是。”
江凌晨却想,要是被不识货人捡到呢?前些年丹枫城里还出现过匹据说能日行千里神驴,稀罕宝贵得很,后来也是没看好跑,再找到时,已经成锅阿胶。
少年越想越绝望,很有几分乘船修仙下蓬莱,从此不问人间事念头。
“行,先好好吃点东西,风雨门替你去寻便是。”云倚风将盘子推到他面前,“放心吧,没事。”
听到“风雨门”名号,江凌晨总算缓过来些:“真吗?”
“自然是真。”云倚风满脸写着“大哥哥是好人,你千万莫要害怕”,又问,“在九少爷出发之前,江家局面怎样?”
江凌晨答:“像是汪死水,暗里却绷满弦。”
自从江凌飞放出消息,说自己要争江家掌门之后,家中所有人就都慌神,加之还有风言风语,说萧王殿下最近与江五爷关系密切,就更加头雾水,不明白眼下究竟算是怎回事。江凌旭也变得谨慎许多,处理任何件事情时,都要再三斟酌,生怕会落下点把柄。大少爷如此,底下人更如此,于是整个江家气氛,便成压抑中压抑,令人快要喘不过气。
唯逍遥快活,只剩三少爷人。烟月纱池塘又被扩大几分,里头养红红金金池子锦鲤,江凌飞每日都要去江南斗房中,陪着昏迷不醒叔父聊阵子,而在余下时间里,便都待在那花木繁盛院中,有茶有酒,听月圆圆抚琴。
圆圆脸姑娘问:“三少爷不是说掌门昏迷,家中不宜奏乐吗?”
“那是忽悠云门主,家中已如此风声鹤唳、死气沉沉,总得自己找些乐子。”江凌飞靠在软塌上,手中端盏美酒,“况且牵不牵挂,担不担心,原也不在这些表面功夫上,弹些欢快些曲子吧,若随着风声飘到叔父耳中,说不定他心情好,还能醒来得更快些。”
月圆圆答应声,又好奇地说:“三少爷当真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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