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好巧不巧传来声闷响,登时惊得跳起来就要跑,可再凝神时,耳畔却又只剩下风声音。
于是便再度提心吊胆地钻进被窝。
桌上烛火惶惶跳动着,在墙上投下变幻莫测影子。
江凌飞坐在床边,冷眼看着面前人:“是谁要买命?”
“不是买命,是买清静。”暮成雪剑未出鞘,只用冰凉剑鞘抵住他颈间动脉。
江凌飞额头沁出冷汗,脊背僵直着,动周身便痛如撕裂。他幼时曾受重伤,险些丢性命,因此每到固定日子,便要服药运功疗伤,期间断不可被人打扰,这算是他致命软肋,多年来直藏得严严实实,连季燕然都被蒙在鼓里,知道实情、甚至知道自己需在哪几天服药,无非也就那几个。
江凌飞眼前出现幻影,咬牙道:“江家根本没出事。”
“江家有没有出事,不知道,亦不关心。”暮成雪手腕翻转,“但有人嫌你碍事。”
股炽热内力打入血脉,江凌飞身体瘫软,彻底昏过去。
……
腊月底,封书信送到西北雁城,将军府。
“是江大哥。”云倚风拆开仔细看过,“他说江南斗没事,但江家事情还没处理完,估摸得五月才能回来,让们不必担心。”
“竿子撑到五月,看来这回确有些棘手,你写信问问他,看有没有什是们能帮上忙。”季燕然替他捏核桃吃,“还有,中午时候,皇兄也派人送来八百里密函,说已经安排御林军护送谭思明西行,最快年后就能到。”
云倚风闷声道:“扯起耶尔腾,就觉得脑袋疼。”
“这有空,不如多想想你相公,想什耶尔腾。”季燕然捏住他嘴,“腊月二十八,城里家家户户都要杀猪宰羊,带你去看热闹?”
“杀猪有什好看。”云倚风闭起眼睛,对这乏善可陈文娱活动相当没兴趣。他最近正躺得骨头酥身子软,很有几分养生养过头意思,总之越发容易犯困,坐着就不想起来。
季燕然看得哭笑不得,将人打横抱回房中,解开腰间盘扣。云倚风浑身打个激灵:“光天化日,你要做什?”
“有些事,光天化日做才有意思。”季燕然剥掉那身柔暖寝衣,露出白生生把腰,“再不出去走走,真要在家中闷坏。”
云倚风友好提议:“脱都脱,不如就地睡觉。”
季燕然听而不闻,取出冬衣替他件件仔细穿好,将人裹个严严实实。
云倚风很是遗憾,拍他肩膀:“不解风情啊,萧王殿下。”
“留到晚上,风情和这身衣裳,并替你解。”季燕然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在那细白脖颈间亲口,“但现在,别想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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