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回去,不屑地“嗤”声。
只是他刀虽回鞘,凫徯却仍旧被股巨力击落在沙地,鲜血喷出,双目直直瞪着前方,半晌,方才颤巍巍地回过头。
季燕然横刀策马,正冷眼看着他。
身后恰有轮金阳喷薄而出。
毫猛见势不妙,咬牙举刀杀过来。能做夜狼巫族族长,他功夫还是颇能与野心相匹配,柄银刀使得行云流水,当头“咣当”劈下时,连龙吟剑都被震得微微发颤。
季燕然皱眉:“你也吃药。”
毫猛心底亦是骇然,他本能地看眼地上凫徯,想要再问句话,身体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黑暗逐渐侵袭大脑,很快,切都被水冲走、被火焚尽,眼里只剩下面前敌人,敌人。
他像发狂野兽般,将季燕然死死缠住。凫徯趁机爬上马背,想要继续向着远方逃跑,匹黑色骏马冷不丁从天而降,铁蹄重重跺上他肩膀,将那块骨头踢个粉碎。
而季燕然也在同时间,反手斩落毫猛首级,长满络腮胡头在地上滚落几圈,带出片污黑腥臭血,实在令人反胃。
云倚风身白衣,表情无辜得很,剑都没来得及拔。
早知道你能解决,那就不来。
这下可好,又要挨训。
于是赶紧讨好:“错。”
季燕然道:“下次还敢。”
云倚风:“……”
不敢,真。
几名亲兵此时也追上来,季燕然将凫徯丢给他们,又问:“当真这想上战场?”
云倚风琢磨下,总觉得这话背后有陷阱,便道:“不想,只想到被子里躺着。”
说完,拍把翠花屁股就想跑路,反而被季燕然把握住手腕,拉到自己身前。
“走吧,带你去看看。”
云门主尚在想着要不要虚伪推脱两句,飞霜蛟已经腾迈四蹄,如雷电般向着战场冲去。
翠花:“……”
风吹得脸颊生疼,杀声不绝。
这实在不是个谈情说爱好地方。
云倚风被他整个护在怀中,睁眼便是道鲜红血,再睁眼,又是颗迎面飞来头。
战争已近尾声,杀戮气却丝毫未减,反而如黎明前黑暗般,越发深沉压抑。尸体堆积如山,不断有断肢挣扎着伸出来,像是还想站立,露出白骨手指痉挛着,将地也生生抠出坑洞。
云倚风看得心悸。
即便他已见惯杀戮,即便他自出生起就饱经苦难,此时仍难免全身冰凉。同战争比起来,同这动辄以万计杀戮比起来,个人喜怒实在太过渺小,如沧海粒粟,天地微尘,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唯有战火熄灭,国家安稳,农夫才能悠闲日暮赶牛归,商人才能唾沫横飞算着账,文人才能于酩酊大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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