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衣公子正凌空踏过湖面,身形纤丽,姿容挺拔,广袖飘飘似天地散仙。
灵星儿:“……”
牧民们仍跪在地上,时间忘站起来,都看呆。
鬼面人虽不认得此人是谁,却也知这三更半夜从沙里飘出来,定然不会是自己人,于是二话不说便杀过来,却还没等靠近,就已惨叫着跌坐在地,抱着胳膊痛苦打起滚。
江凌飞满意地吹吹指尖,江家新送来暗器,确好用。细若牛毫见血即钻,跑到骨头缝里,任再好仵作都找不出来。
见到同伙受伤,其余鬼面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警惕观望着。
云倚风面容清冷,负手而立,风吹得衣摆高高飞起,墨发也飞起,白如细玉面庞被月光照,便成块会发光细玉——怎说呢,更不像凡人。
于是刚刚还在祭拜灵神牧民们,转眼就又开始祭拜这位白衣神仙,又或者说,干脆是将他当成救世灵神。
看到这幕,方才还在等待时机鬼面人们,却突然就如中邪般,又不等,厉声喊着“他不是灵神”,声音几乎要撕扯到破裂,像是极为愤怒。
江凌飞皱眉,暗想原来这群人不是单纯地出来骗人,而是压根自己就相信灵神存在?八成还被凫徯那老骗子裹着袍子亲切摸过头,才会命也不要,听到旁人被称“灵神”,就如同亲爹被污蔑样激动。
云倚风面不改色:“为何不能是灵神?”
“们是见过灵神!”鬼面人恨恨道,“他是天下唯救世主,绝非你这模样!”
云倚风爽快承认:“确不是灵神。”
牧民们躁动起来。
云倚风继续道:“灵神只是——”他短暂考虑下,忍着强烈不适道,“坐骑。”
翠花对不起。
江凌飞没有点点防备,差点笑出声来。
灵星儿低头混在牧民里,肩膀抖。
“大胆!”听他如此胡言乱语,鬼面人更加怒不可遏。云倚风却问:“那你为何相信,他定就是真,而定就是假?难道仅仅因为他先步,宣称自己是灵神?那倘若有人来比他更早,此时灵神又该是谁?”
鬼面人顺利被绕进来,只道:“末日就要来,唯有灵神才能庇护们。”
云倚风问:“你们见过他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起死回生,点石为金吗?”
鬼面人:“……”
鬼面人强硬道:“们曾亲眼见到灵神赤足踏过烈火,双手也生出锋利铁齿!”
云倚风缓缓走下沙丘,白衣似霜雪,双眸若寒星,声音如空谷浅溪穿透铃铃碎玉,装神弄鬼事业再度蓬勃起飞:“沙草荒丘常年干旱,粮食短缺,部族穷困,病不得医。身为灵神,非但不能变出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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