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
“这是在皇宫中,言辞注意些。”季燕然皱眉,又提醒道,“你江家兄弟彼此算计,与皇兄何干,以后休要胡言。”
“为争个江家掌门,亲眼目睹多少古怪事,当年算命随口说有江湖宗主相,才八岁啊,他们就往房中放蛇。”江凌飞说得心酸,又撇嘴,“这宫里勾心斗角,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登上皇位,谁手会干净。”
季燕然用警告眼神看他。
“行行行,不说。”江凌飞主动认输,又问,“那孜川秘图里,就只有兵书?”
季燕然答:“皇兄是这说。”
江凌飞枕着手臂向后仰靠,你看,你也不信那里头只有兵书。
他用脚尖踢踢他:“现在知道,谁才是值得你全然信赖、敞开心扉、托付终身好兄弟吧?”
季燕然随口答曰:“老张。”
江家三少莫名其妙地坐起来:“老张是谁?”
季燕然解释:“槐花街上卖油条。”
江凌飞心中悲愤,为你出生入死,竟还比不过个炸油条?
“炸油条至少没胆子胡言乱语,以后若再口无遮拦,便送你去西北。”季燕然站起来,“走吧,先去吃饭。”
江凌飞不甘不愿,踩着小米碎步蔫蔫跟上。吃饭就吃饭,但先说好,你若再含情脉脉与云门主眉来眼去,那可是要掀桌。
惠太妃宫中饮食向来清淡,为照顾云倚风,就更是连油星都不见——毕竟在江湖传闻中,这种白衣若雪、姿容清雅公子,可是要吃花饮露,万不能抱着肘子啃。
于是嘴里活活淡出鸟来。
江凌飞最为机智,又没有家属拖后腿,吃两口就“突然想起家中有事”,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寻个清净地午睡去。
而相思湖上船工,也早已准备好艘小舟,只等着萧王殿下与云门主于午后泛舟湖上。虽不比西湖太湖望无际,但在皇宫中能有这片粼粼波光,也算难得。船中备有消暑瓜果与冰块,船桨撑,徐徐穿过莲叶荷花,停至树木阴影处,便能舒舒服服睡个凉爽午觉。
“折朵给你?”季燕然悄声问。
“开得好好,折它做甚。”云倚风躺在他腿上,看着天上丝丝浅白云,片刻后又忍不住问,“你说,孜川秘图里除兵谱,当真还会有斥责先帝血书,与黑沙城兵败真相吗?”
季燕然捏着那薄薄耳朵:“若真想知道,不如去御书房中给你偷来?”
云倚风:“……”
他闭上眼睛,不打算再说这件事。
季燕然笑笑,拉过片宽大荷叶,替他挡住些许亮光。
酷暑炎炎,连御花园中知都不叫,只能听到风吹与花落。水波轻轻拍打着船舷,如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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