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仙、有快意江湖,满篇打打杀杀,果真如李璟所言,自幼便顽劣不堪、不务正业,令人头疼。
云倚风抱着摞书,寻处绵软地垫,打算仔细看完。此时阳光恰自窗外大片大片地铺洒倾泻,照得身上暖洋洋。院中窝奶猫也溜进屋,喵喵叫着爬上他腿,摊开肚皮睡。
每本书里都有横七竖八批注,有时洋洋洒洒,有时又涂成团墨疙瘩,后头扯出片污痕,就差出现滩口水。云倚风靠在墙上,歪着头慢慢往后翻着,透过每笔每画,似乎就能触摸到当年在学堂里,最令人头疼嚣张少年——那时他会是什样呢,天不怕地不怕捣蛋,还是会看在夫子面子上,稍作收敛?想着想着,不自觉就想笑,如在心里打翻罐软绵绵糖。他原是没有童年,但在这个夏日午后、通过这些泛黄旧书,竟然也感受到许多从未体验过儿时美好,如同被只看不见手牵引着,坠入曾静静流淌过皇宫春夏秋冬,残缺人生,也便在另种意义上得到完整。
日头渐渐西斜,小猫觉睡醒,打完呵欠后,又用软绵绵肉垫拍他把。
“肚子饿?”云倚风笑笑,单手抱着它们站起来,原要去小厨房里看看还有没有碎肉,却觉得眼前阵晕眩冒金星。手胡乱在空中抓把,想撑住桌子,反而将茶壶扫落在地。
“哗啦”地声,将屋外守着宫人与侍卫吓大跳。
……
李璟听到消息赶来时,太医已经替云倚风诊治完毕,躬身禀道:“脉象……脉象平稳,理应无大碍,但这种江湖奇毒,还是请神医鬼刺来看看吧,也能更放心些。”
“人都晕,你就只能诊出个脉象平稳?”李璟不悦。
太医擦把冷汗:“是,是,是臣无能。”
然而也实在“能”不出来,于是前两天才因为紫蟾王酥而挺起来腰杆,就又迅速佝偻下去,蔫得像是干茄子,满心只求着萧王殿下能快些回来,要寻到血灵芝,要将人接走。
不过幸好,云倚风晕得快缓得也快,第二天早上就已经能满御花园溜达,还挽起袖子,帮太监从假山下掏出窝受伤奶狗。李璟听得哭笑不得,差德盛将他请到御书房,亲自关切:“身子当真没事?”
云倚风道:“昨日在地上坐得久些,所以起来时头晕目眩,现在已经好。”
“那也不能马虎大意。”李璟示意他坐下,“可要传鬼刺进宫瞧瞧?”
“传他进宫,除扯着嗓子催两句血灵芝,也没有别用途,反而闹心。”云倚风道,“皇上放心,有分寸。”
见他说得笃定,李璟便也没有再坚持。只让德盛取摞卷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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