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假身份,又借尉迟褚在朝中势力,让他步步进户部。”
野马部族在五年前便已销声匿迹,现在看来,怕也是暗中换老巢,改为在地下活动。王东平日里都是与尉迟褚联系,至于尉迟褚上头是谁,他并不清楚。
手握孜川秘图,这多年里,王东直就没有放弃过寻宝——虽说罗入画母子二人死,可难保就没有别法子能破解地图,因此他直在暗中寻找着方法,而那名巫女,正是被他重金网罗来“高人”之,据说能通灵寻宝。
“自然,是个骗子。”李璟道,“王东被巫女骗走大笔银钱,心中不甘,又想起她曾听到过下属叫自己‘王大人’,担心秘密败露,索性雇人去杀她。”可谁知事情没做干净,让巫女在奄奄息之际,遇到莲华教那群混混,留下句遗言。
也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王东在户部多年,顺着这根藤蔓,应当能揪出不少瓜。”季燕然道,“皇兄打算如何处置此人?”
“朕答应会留他命。”李璟道,“江淮带赋税改制刚刚开始,他算是个有用之人,除此之外,有些关于蒲昌往事,也需细细查问。”
“也对。”季燕然继续看着地图,“王东应当去过不少次长缨峰吧,皆无果而返?”
“那带地势陡峭,多为参天绝壁,王东又不敢大张旗鼓去寻,顶多带着七八亲信,无果也在情理之中。”李璟道,“而且蒲昌在临终前嘱托,说唯有妻子、儿子与地图在起时,方能找到宝藏,也不知是何意。”
“在苍微雪岭带坠崖,孤儿寡母天寒地冻,怕是凶多吉少。”季燕然装好羊皮卷,“能进宫去见见王东吗?”
“自然。”李璟点头,“怎,你还有话要问?”
“想知道罗氏母子是在哪天坠崖,帐篷里小婴儿又是哪天被遗弃。”季燕然坦白,“说来也巧,有个朋友,恰就是在苍微雪岭被人遗弃,听到这四个字,难免会多上几分心。”
李璟微微意外:“哦?”
……
原也没打算当真能对上,只是听着就顺嘴提。皇宫里头,王东虽不知季燕然为何要问这个,可也清楚现如今自己,只有“有问必答”条路可走,于是在回忆半天后,方才笃定道:“永康三十二年,九月初十。”
算起来倒是与云倚风年纪差不多,于是季燕然又去问鬼刺。
“哪天捡到?初十,永康三十二年九月初十,在顶破破烂烂帐篷里,炭盆已经熄,裹在块灰锦被褥里,冻得跟猫儿似,浑身青紫。”
模样时间,模样地点,甚至连帐篷也样。
季燕然心间动:“那云儿父母皆被土匪所杀,又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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