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这回来萧王府,意料之中,是为王东事。
其实他大可以传召季燕然进宫,但转念想,却又觉得出来走走也不错。
除此之外,还有另层意思——听太医说云倚风这回病得不轻,也不知能不能撑过去。站在兄长立场上,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应当来探望番。因此在临出门前,还特意吩咐德盛准备补品,像寻常百姓走亲戚那般,拎在手里来。
季燕然笑道:“若云儿知道,定然高兴极。”
“莫打扰云门主,让他好好歇着吧。”李璟又递过来个锦盒,“看看。”
季燕然解开系带,里头装着幅……像是羊皮画卷,打开之后是张地图,上头潦草写着“孜川秘图”四个字,已经被岁月磨砺得失几分颜色。
折腾这久玩意,如此轻轻松松地、冷不丁就出现在眼前,哪怕事先已猜到它会在王东手中,萧王殿下第反应依旧是——真假?
“王东之所以主动招认,倒是要感谢云门主。”李璟道,“他认定若风雨门插手,真相迟早会被挖出,而且更重要点,他也担心幕后那人会先下手为强,在风雨门找出真相前,就先结他。为求自保,便献上这张藏匿多年孜川秘图,想要在朕手里换条活路。”
“似乎是永乐州长缨峰带。”季燕然看着地图上圈画,“王东究竟是什身份?”
“他身份有些复杂。”李璟道,“祖籍北冥风城。”
同苍微雪岭样,那也是座极靠北城池,冰封雪绕,还会起很大风,人少到什程度呢……各种民间话本里,北冥风城甚至被传为各路神仙历劫苦修之地,说是里头人啊,将来都要得道飞升。
而王东就出生在这个地方,在长大之后,仙是成不,但混进大户人家当个护卫,也能过得衣食不缺。
这看,北冥风城居住条件,其实也并没有差到哪里去嘛——至少还能有几户地主。
地主膝下有个独女,名叫罗入画,放着城里家世清白小伙子不嫁,偏偏嫁个来路不明外乡客,据王东所言,那外乡客初到城中时,满身都是伤,看便知不是善茬。但确实样貌堂堂,身材高大,哪怕缠满身绷带,站在群本地男子里,还是像仙鹤掉进鸡群,也难怪罗小姐看在眼中出不来。
季燕然迟疑:“那外乡客……不会是卢将军吧?”
李璟道:“是卢广原先锋官,蒲昌。”
将军勇猛,先锋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蒲昌当年也是赫赫有名号人物。有传闻说他随卢将军道战死在黑沙城,也有传闻说他当年冒死突围,想要回到王城求援,却反被先皇暗中赐死。
不过现在看来,这两个故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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