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突然提起这个?”季燕然道,“袁远思平日里恪尽职守,为人也还算清廉,建坝修桥都有套,皇兄对他颇为倚重,估摸着过两年还会升职。”
“昨日离开袁府时,在院中捡到个令牌。”云倚风道,“像是莲华教东西。”
那是江湖中顶下流门派——人品下流,做事更下流,群乌合之众,偷鸡摸狗**掳掠无所不为,将不要脸当成招牌,除本事太小、翻不出大风浪之外,其余行径与魔教也无异。
“而且莲华教老巢在晋地,那里该是平乐王李珺地盘?”云倚风道,“先前王爷让查朝中内*,这个倒像是现成。”
或者退步说,哪怕与李珺无关,袁远思身为工部侍郎,与这群乌七八糟败类扯上关系,也不是什好兆头。
“吃完饭后,将有关莲华教事情都写下来吧。”季燕然道,“派人去盯着袁远思,看是否有人与他暗中勾连。”
云倚风喝两口粥:“不如将此事交给风雨门来做。”
“牵涉到袁远思,这件事不算小,朝廷不可能完全放任。”季燕然道,“完全交给风雨门……”
云倚风及时道:“不收银子。”
季燕然看着他:“是因为鬼刺住在袁府?”
云倚风放下筷子,方才因为酣梦与暖阳带来好心情,再度溜个无踪无影。
暗中监视袁府,就势必要盯着袁远思。
而鬼刺要替袁珍看诊,又势必要同袁远思碰面。
他不知道两人会说什,更不知道若鬼刺发现王府暗卫,会不会故意说些什。毕竟那是个疯子,疯子是毫无理智可言。
季燕然往他手中塞杯热茶,耐心道:“你若不想说往事,便不问也不听。但袁远思是朝廷命官,中间还夹着个李珺,此事需尽快查明,才好向皇兄禀报。”
云倚风叹气,倒也未再坚持,只将昨日拾到令牌递给他:“陷进后花园泥泞里,若非脚踩到,也不会察觉。”
季燕然接到手中,见那令牌雕工精美,还镶着黄金宝珠,似是造价不菲。云倚风看出他疑惑,主动解释:“莲华教虽说听上去乌烟瘴气,却点都不穷,只要雇主出钱,那群人什事都愿意做,因此富得流油。不过也嚣张不几天,过段时间再开武林大会,盟主大概就要正式下令,将这群人逐出中原。”
“武林大会?”季燕然将令牌收起来,“在哪里?”
“光明山。”云倚风道,“百丈高峰悬崖峭壁,隐于云雾与密林中,若没有身好轻功,怕是连爬都爬不上去。”
季燕然又问:“每年都在同个地方?”
云倚风想想:“也不是。”
前几年挑地方倒是挺好,山清水秀风景秀美,骑着马坐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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