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闭上眼睛:“万这切非但与皇兄有关,而且还不是无心之失呢?”
云倚风微微皱起眉。
“当时已经是整个改道工程最后几天。”季燕然道,“能拖到那种时候,必然宁死也不愿离开故土,他们有是为守住祖坟,有是太贪心,想多得些安置钱财,有是被小人挑唆,或许还有人是因为别原因,总之,都是些劝不动死脑筋。”
廖寒为人善良温和,定然又是挨家挨户去劝去说,可若实在劝不动,说不听,而李璟当着文武百官许下军令状,眼看已迫在眉睫,事情又会如何?
季燕然道:“皇兄手段,是知道。”
云倚风顺着他道:“所以你怀疑十七年前,皇上在明知尚有百姓未曾撤离,明知廖寒人还在村庄里前提下,却依旧下令开闸放水,只为自己能按时交差?”
季燕然沉默未语。
那或许只是个小村庄,里面只剩下十几户人、几十户人,相对于整个工程来说,这点数量根本不值提,在安置名册中东塞户西塞户,轻而易举就能糊弄过去。
云倚风捧起茶杯,心里有些担忧。
若许秋意当真能供认出当年事,坐实是皇上下令开闸,那倒还罢。可要他只是个小喽啰,稀里糊涂接到上级命令,也不知更高决策是由谁下达,这笔云里雾里烂账,要怎算清?
若追查,就势必要掀开往年往事,似乎正中幕后主使下怀。
若不查,那季燕然心里疙瘩就永远都不会解,对那位皇兄感情,也势必会变得更加微妙。
“而且就算此时收手,也已经洗不清。”季燕然伸手,扯扯他头发,“查十八山庄这久,皇兄直以为在查红鸦教事。即便最后按杀人越货罪,判他们斩立决,可万有人在皇兄面前透露出许家父子真实身份呢?他会相信说辞,相信其实什都没查出来吗?还是会认定已获悉当年真相,却有意隐瞒呢?”
云倚风问:“那王爷有何打算?”
“心乱。”季燕然伸直腿,向后硬邦邦靠着,苦笑道,“横冲直闯这多年,到处找凶手,现在倒好,莫说替老将军与兄长报仇,甚至连真相都不能再查。”
云倚风盯他会儿,突然问:“萧王府还有多少家底?”
季燕然不解:“嗯?”
“算算账,若数目差不多,那风雨门接这生意。”
季燕然坐直:“你替去查?”
“就算要同皇上摊开谈,也得先知道真相,省得被人骗来骗去。”云倚风道,“亲自做,绝对不会走漏任何风声,王爷尽管放心。”
季燕然看着他:“你……”
“还没说呢,你萧王府家底。”云倚风眉梢挑,“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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