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
“……”
“又头晕。”
季燕然全部只应声,带着他翻身骑上飞霜蛟。银白大马四蹄轻快,驮着两人回到客栈,老张早已准备好清淡饭菜,也早已准备好药浴用热水。
云倚风客气道:“都说又饿又困又头晕——”
季燕然往他嘴里塞个荠菜饺子,把剩下半句话堵回去:“吃,吃完这盘,亲自盯着你。”
云门主满脸哀怨,嚼得宛若牵线木偶人,恨不能吃到地老天荒。
但盘饺子顶多二三十个,再加上萧王殿下喂得颇勤快,个接着个,不多时就见底。
云倚风道:“还要喝点点面汤……嗨呀!”
“没有面汤,老张锅都已经刷干净。”季燕然握住他胳膊,将人路提溜上楼梯。
王府暗卫再度吃惊:“王爷这着急,要去做什?”
另人端着碗大口喝汤,头也不抬地回答:“看云门主洗澡。”
先前那暗卫恍然大悟:“哦!”
……
药浴用药材都是事先分好,只消用热水煮开后倒进浴桶。季燕然推开卧房门,迎面就是股腾腾呛鼻气味,连打几个喷嚏后惊道:“这是什玩意?”
“药材啊。”云倚风解开腰带,又看他眼,“王爷打算直这盯着?”
季燕然挪过把椅子坐下:“不盯着你,万又翻窗跑呢?”
云倚风想想,点头:“有道理。”
他转过身去,将腰带随手搭到旁木架上。雪色纱衣层层向下散开,像朵夏日里盛开花,滑下肩头时,露出大片白皙脊背,肩膀也是单薄,腰窝处落着颗鲜红小痣,挑起半寸浪荡风情,灼灼刺人眼。
季燕然目光敛,不自觉就错开视线,看着窗外那湛蓝长天和缥缈轻云。
“哗啦”水声传来,云倚风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浸入浴桶里,眉头微皱。
“不舒服吗?”季燕然走上前。
“嗯。”云倚风闭着眼睛,“调息片刻。”
季燕然找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陪着。
浴水中也不知加什,闻之呛鼻,乌黑片,比起墨汁来好不多少。云倚风本就生得白,被这乌七八糟水浸,更似淤泥中生出来朵清莲,干净剔透、不盈握。
滴滴冷汗自他额上滑下,落在长长睫毛上,刺得眼睛生疼,看起来倒像是刚刚哭过。唇上毫无血色,饶是四周热气蒸腾,也没能把他熏出半分红润。
季燕然将手指搭那纤细颈间试试,而后便掌按在他背上。
云倚风浑身颤,直憋在胸腔郁结闷气总算呼出来。
季燕然继续帮他调息,却觉得浸入热水手臂细密刺痛,像是伤口触到盐巴,灼肉烧心。
怪不得……他眉头微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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