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中带紫。他自认明察秋毫、素来公正,却不想竟会被许秋旺蒙蔽这许多年,还直尊其为仁慈善人。强*、杀人、毁尸之后,再往死者头上倒盆污水,令张家人至今备受煎熬,自己却大摇大摆喝酒宴客,能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事情,哪里还配得上个“善”字。
季燕然又问:“所以在尸首被抛入井中后,许秋旺就去前院,直到晚上才回来。而当天下午,袁氏将化尸水交给你?”
李财点头:“是。”
“她是从哪里得来化尸水?”
“这就不知道,真不知道。”李财道,“那天也害怕,大夫人让在院中守着枯井,中途她回去阵,再来时就拿化尸水,许是以前就放在房中吧。”
张孤鹤在旁皱眉,显然也觉察出异常。听这些人毁尸时情形,应当是头回做这种事情,否则不该闻到气味就惊慌失措,不知要如何是好。可若先前从未杀过人,那房中又为何会藏有化尸水?
李财浑身瘫软,趴在堂下抖若筛糠,也再说不出什,王府暗卫便将他拖下去,暂且收押休息阵。
张孤鹤问:“王爷对此有何看法?”
“袁氏开始是打算埋尸荒山,直到下午才改变主意。”季燕然道,“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应该有人提醒她,并且给那瓶化尸水。”
张孤鹤点头,又请教:“那云门主呢?”
“?”云倚风诚恳道,“介江湖中人……啊呀!”
季燕然又拍他脑门下:“好好说话!”
云倚风坐直身体,道:“交给她化尸水那个人,应当样没什经验,否则至少应该提醒句,干这种事情需选在通风畅快野外,河边最好,哪有人直接倒入枯井里,那种地方潮湿狭小,异味莫说三五个月,就算年两年,只怕也散不干净。
“那到底是谁呢?”季燕然自言自语。
云倚风答:“山庄内人吧。袁氏个妇道人家,在许秋旺出事之前,她都是深居简出,应该没多少机会结识外头闲人。不过那人究竟是谁,怕就要由张大人来审。”
……
暮色时分,袁氏被带进府衙。
事情既已败露,她反而不像先前那般慌乱,拿出当家主母沉稳做派来,口咬定化尸水是许秋旺半年前就带回来,当成江湖里稀罕货,准备得空化头猪化只鸡,看看这说书先生故事中奇药到底有多歹毒。自己在刚发现张瑞瑞尸体时,由于太过惧怕,所以没能及时想起来,后头缓阵才记起还有此物,便直接拿来用。
季燕然啧道:“拿着化尸水化鸡鸭鱼肉,许大掌柜平日里爱好还挺奇特。”
袁氏低头:“是,家老爷平日里就喜欢收集各种稀罕玩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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