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撑着才坐回椅子上,手也止不住地抖。
看她这样,两人心里都有判断。没过多久,几名下属就回来禀报,说貂没找到,却在后院口枯井中发现具人骨。
“什!”季燕然还未来得及说话,袁氏先惊呼出声,“怎会冒出这种东西?”
旁边有懂眼色仆役,赶忙上前接话:“八成是哪个凶徒犯案之后,随意寻处枯井处理尸体吧,咱们后院篱笆都倒,直没顾上整理,外人还不是随意进出。”
袁氏嘴唇哆嗦:“这……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是啊。”仆役扶着她坐下,“幸亏云门主貂丢,否则这尸骨还不知要藏到何时,阿弥陀佛,可真是吓人。”
井中白骨被悉数捡出来,摆在院中。
袁氏只看眼,就又开始腿软,转身连道:“快些带走。”
许老太爷听到消息,也匆匆坐轿赶来。这段时日,家里凶案像是没个头,童谣还没搞清楚,又冒出具无名白骨,他被下人搀着下轿,险些急怒攻心:“这又是怎回事?”
仆役跪地道:“回老太爷,都已经只剩骨头,连模样都看不出来,还是交给张大人去查吧。”
许老太爷唉声叹气:“季少侠,云门主,你们看这——”
“这些白骨是用化尸水处理过。”云倚风打断他,“大夫人当真不知情?看未必吧。”
袁氏脸色又白两分:“云门主这是何意?”
王府暗卫在旁道:“按照尸骨散落形状,死者应当是被人抛尸枯井后,才倒化尸水进去。”
袁氏嘴硬:“那又如何?”
“化尸水气味呛鼻,怕是要持续整夜才会散。”云倚风道,“哪个凶徒这会挑地方,放着十八山庄内那多空院不用,偏偏选在当家主母宅子里毁尸灭迹。选就选吧,这院子里十几口人,竟没个闻到过异味?”
袁氏咬牙:“凶徒选在夜间毁尸,若巡逻护卫偷懒未去后院,日出之后味道散,自然不会有人察觉。”
“有道理。”云倚风点头,“那就姑且信化尸当晚无人巡逻,信因这后院太偏僻,所以井中若有似无香料味也从未被人察觉,不过山庄既出命案,张大人还是得审审。”他目光环视圈,伸手指,“不如就你吧,去府衙里待阵,录个口供,看能不能想起什别事。”
被指中仆役大惊失色:“?”
“对。”云倚风和善点头,“就是你,带走!”
王府暗卫齐齐应答声,上前将人五花大绑,拖着就往外走,哪里像是做人证,分明就是捆犯人。
云倚风潇洒抱拳:“打扰诸位,待审出结果,再派人回禀许老太爷,告辞。”
临走前又补句,对,下回再来找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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