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许老太爷不知怎收到消息,已经从山上跑下来,进门看到尸体后立刻晕厥不起,浑身都在抽风。
“这……谁通知许老太爷,他都大把年纪,添什乱啊。”张孤鹤听得头大如斗,“王爷——”
“走吧。”季燕然打断他,“们也去看看。”
许老太爷卧房外围圈人,屋里头,大夫正在看诊,说是因为受刺激,身体并无大碍,休息阵便会苏醒。
袁氏也守在门外,正厉声喝着问是谁将事情告诉老太爷,贴身伺候小厮跪在地上,连说自己什都不知道,早上正在厨房里煎药,老太爷突然就说要下山,火急火燎拦都拦不住,也来不及通知家里,只得借庙里轿子。
“娘亲。”袁氏旁边站着个年轻人,劝她道,“爷爷脾气您是知道,父亲生前都拦不住,又何必责罚小厮,还是先让他起来吧。”
这时有人看见张孤鹤,赶忙小声提醒。袁氏与那青年皆过来行礼,又面露迟疑看着季燕然与云倚风:“这二位是?”
“哦,们是张大人朋友。”季燕然随口道,“听说这里出事,便过来帮忙办案。”
他此番前来望星城,虽未大张旗鼓,却也没有掩盖行踪,许家这样地方豪绅又岂会毫无耳闻,原只是假模假样问,都已经做好要跪拜萧王殿下打算,谁知对方却并不打算公开身份,袁氏与那青年也只好陪着装不知情,心里越发惴惴难安,不知往后还会发生什事情。
待这母子二人离开之后,云倚风道:“深宅大院里,人情也是淡薄。”许秋旺尸首才刚被发现没多久,这头亲儿子已经能面不改色说出“父亲生前”,袁氏也是威严大过悲痛,眼睛丝毫不见红肿。季燕然在旁听到,提醒他:“那许秋旺光是小妾就有十八房,再加上数不清陪侍丫头,夫妻之间哪里还有感情,与其等着其他偏房趁机分家,倒不如将权势趁早揽回手中,稳住地位才是最要紧事。”
云倚风看他眼:“你经验还挺丰富。”
“打小见多。”季燕然在他耳边小声道,“这里顶多也就十八房,与后宫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云倚风想想,也对。
同皇家比,这才哪到哪。
“自然,将来不会娶这多。”季燕然也不知出于什目,又及时补句。
云倚风眼皮抽,钦佩道:“在这乌七八糟环境里,王爷还有心情谈论自己终身大事,也算口味别致,行,进屋,那许老太爷像是醒。”
须发皆白老者躺在床上,浑身依旧在哆嗦。张孤鹤在旁劝道:“老太爷还是要保重身体啊。”
“张大人。”许老太爷战战兢兢,摸索着握住他手,“你可千万要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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