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无际
海面上，有银白色飞鱼群相互追逐，流云辰举着老旧相机，几乎拍完
整卷胶卷，打算带回帝都冲洗。
“
们甚至都没有合过影。”阿瑞斯抗议道。
“还剩最后张底片。”流云辰晃晃相机。
“等下!”阿瑞斯从舱底扛出来把梯子充当三脚架，然后把所有人都集合在甲板上，包括穿着睡衣头发凌乱明川，他甚至都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什
事，就被拖出卧室。
“、二，三，cheese！”所有人都笑出八颗牙。当然，伟大将军阁下除外——他很少拍照，以至于还没调整好表情，快门就咔嚓落下去。
船上有许多大筐，里面装着前几天在海岛采摘来橙子，很酸，却充满阳光香气。
流云辰递过来杯橙汁。
“谢谢。”柯雷接到手里，“如果没有估计错，今晚们就会驶入莫勒海域，所以定要提高警觉性。”
“莫勒海，片传闻中有海妖出没海域?”流云辰问。
“有没有海妖不能确定，不过在记载中，它确吞噬过许多渔船甚至是军队。”柯雷回答，“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流云辰点点头道：“嗯。”
阿瑞斯降下来半风帆，减缓船只速度。整整个白天，四周海面都很平静，并不像是有危险样子，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并不代表着接下来航程会直顺利，相反，或许在某个不知名角落里，会有更大危险正在发酵。入夜时分，流云辰登上望台，把阿瑞斯换下来。
夜色很好，星空也很澄澈，流云辰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他拿着望远镜不敢松懈分钟。两个小时后，身后传来脚步声，流云辰警觉地回头，右手本能地摸向匕首。
柯雷举起双手道：“队友。”
“将军。”流云辰松口气，“以为是怪兽。”
柯雷：“……”
怪兽？
“您不去休息日?”流云辰又问，“已经很晚。”
“这是在驶入危险区后，你第个单独值岗夜晚。”柯雷站在他身边，“看样子状态很好。”
“会保护好大家。”流云辰态度很认真。
“是大家需要彼此相互保护。”柯雷从他手里接过望远镜，“这才是团队意义。”
流云辰点点头，坐在旁边偷下懒——有柯雷将军在：应该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在想什?”许久之后，柯雷放下望远镜。流云辰和他对视。
柯雷扬起嘴角，微微弯腰凑近他：“担心会有危险?
流云辰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底落满月光与星辉，安静少年，看起来漂亮脆弱到令人不可思议。
柯雷微微皱眉道：“怎?
“将军。”流云辰艰难地开口，像是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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