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可怜,你不必理会。”
徐云中:骂骂咧咧。
祝燕隐觉得这主仆可太有意思,他挑几方好砚台——还是给徐云中留半,正想掏银子,厉随已经在案上压下几张银票:“多付就当定金,将来有好货时,全给留下。”
小伙计笑容满面:“是,是,定为客人留着。”
祝燕隐用胳膊肘推推他,小声道:“是要送给大哥,怎好让你付钱?”
厉随道:“送给你,便由你喜欢转送谁。”
“你送,可舍不得送别人。”祝燕隐将砚台递给小伙计,“算,将来找到别好东西,再送给大哥。”
伙计还在忙着算银子,趁这段时间,祝燕隐又随手提起笔,在纸上写两行字。徐云中还在心疼砚台,直长吁短叹低着头没注意,厉随却看得清楚——
醉卧不知白日暮,有时空望孤云高。
小伙计欢欢喜喜将两位贵客送出店门,说是明天早就将砚台送往客栈。
祝府车队已经停在巷道外。
祝章这路想无数种方法,究竟怎样才能让自家公子远离万仞宫,坐回家中安全豪华马车,但每次都失败,这次也样。就算厉随没有骑踢雪乌骓,不能将人潇洒地拎走,“远离万仞宫”这个目依旧没有达到,因为祝燕隐扯住厉随衣袖,直接将人拽进马车。
忠诚老管家:“……”
厉随靠坐在宽敞座椅上,冲他张开手。
祝二公子稍微自持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显得好像投怀送抱很积极。
厉随道:“看你方才就累,过来睡会。”
祝燕隐:“好好。”
旦有正当理由,那就不叫投怀送抱,叫合理需求。祝燕隐舒舒服服靠在厉随胸前,觉得十分有安全感——超凶大魔头胸膛,想没有安全感也难。
马车颠簸,颠着颠着,人就睡着。
厉随用指背抚开他碎发,在额上温柔落下个吻。
砚台铺子里,徐云中还在不停地发表意见,重复自己究竟是多不容易才得那几方砚,小伙计听得头都要疼,便边收拾边敷衍打发:“老板,你若实在不想卖宝贝,那就去写两个字,咱们也能卖钱。”
徐云中又不想写字,因为他觉得写多自己会不值钱。由此可见祝二公子其实已经算是读书人里毛病少,有衣就穿有饭就吃很皮实,倘若被亲爱大哥克扣月钱,别说写几幅字,写几百幅都不成问题。
小伙计包好砚台后,又去上门板。
徐云中无所事事地站在柜台前,余光瞥见纸上写两行诗,明显愣——倒不是在愣诗,李颀七言恰好应“孤云高”店名,是个客人都会吟两句,不稀奇。他愣是字,笔法飘逸洒脱,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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