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个被抽空精气神魂,时不时还要哆嗦下,像是怕极即将要面对事,又不大忍心,便提醒句:“那四个人还没回大队伍。”
“知道。”谭疏秋点头,“武林盟此行餐风宿露,他们都吃不得苦,所以在路上就商量着要去喝花酒,再乘游船沿白龙江东行,最后骑快马自临州官道北上,与其余人汇合。”
这样确实会快许多,舒服许多,但花费也要高上许多,银子都是谭疏秋付——没错,他就是传说中那个被卖还要帮忙数钱傻子,简直越想越悲从中来。
祝燕隐见此人居然还不开窍,只好继续教:“你只想瞒着谭帮主,免得他知道真相后伤心,那有什必要非得说自己迷路,在迷路和万仞宫之间,难道就找不到第三个借口”
谭疏秋:“啊?”
祝燕隐:“好,你走吧。”
谭疏秋似懂非懂,可又不敢:“那万他们四个回来呢?”
祝燕隐噎下,也是服:“那群人将你丢进枯林迷阵中,说到哪里都不占理,现在你安然无恙地回来,却还要怕他们,难道不该是他们怕你?”
谭疏秋想,好像也也也对。
于是他提出新要求:“不如祝兄先假装成爹,听排练遍借口,就说他们结伴去狎妓喝酒,不屑同流合污,所以愤而折返,如何?”
祝燕隐被这天降儿子雷得不轻,迅速打发家丁将谭疏秋塞进马车,轰隆轰隆送走。
厉随突然在屋顶轻笑声。
祝燕隐停下脚步,抬头看他,眼底有些惊讶。
厉随已经在那里坐好阵子,也听完两人对话,此时看着月光下雪白蓬,突然就有闲情逸致,问他:“若谭疏秋回去还是假借你名号呢?”
祝燕隐很笃定:“他不敢。”
厉随眉梢挑:“为何不敢,你还真能杀他不成?”
祝二公子心想,是不能,但你能。
厉随猜出对方想法,也未多计较,反倒继续笑起来。
他五官其实生得并不凶悍,相反,挺英俊周正,是个走在街上会被婆婆婶婶夸赞好看年轻人,但平时就是太没有表情,又总是身漆黑,杀气腾腾,所以整个江湖才会将他与凶神恶煞联系起来。此时在月光下笑,怎说呢,竟然还有那点好看,不再像话本里杀人大反派,像某种妖怪,只在黑天半夜出现,唇红齿白,专门勾人心魄那种。
厉随问:“你在想什?”
祝二公子总不好说在感慨你色相,万被打呢,只好扯句:“在想武林盟。”
厉随点点头:“上来。”
祝燕隐差人去找梯子,攀上房后才发现,屋顶上还散滚着几个小酒坛:“你喝酒?”
“没醉。”厉随本想丢给他半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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