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当真这富贵风雅,任谁见都忍不住要认真端详?
不可能啊。
他时辨不明局势,只有维持平易近人和蔼姿态,继续与对面那群人温暖对望。
公子哥们果然就被他这脸皮笑肉不笑镇住,猜不出对方是和谭疏秋有关系,还是嫌方才闹剧太吵,但不管怎说,三十六计走为上总没错。
于是纷纷收起嚣张气焰,争先恐后地离开酒楼。
也不知是不是出错觉,祝燕隐觉得,好像还有人趁乱向自己行个礼。
“……”
只有谭疏秋还站在原地。
他昨天回客栈就被亲爹叫去训斥,又和家丁起关在房间里面壁思过,所以并不知道祝二公子在新兴话本里,有多卓然不凡地位。只能根据方才那群人反应,推断对面坐着人,可能当真身份不得。
祝燕隐看着谭疏秋先是呆站阵,后路疾步走向楼梯,走到半却又刹住脚步,猛回头。
祝小穗被吓今天第二跳,还当对方要打架,赶忙护在自家公子面前。
谭疏秋胸口剧烈起伏,喉结也滚几下,欲言又止,止不想言。
祝燕隐见他实在张口艰难,只好主动道:“不用谢。”
谭疏秋明显松口气,低着头匆匆离开。
祝小穗:……这都什毛病!
小二手脚麻利地收拾干净残局,这事就算过去,毕竟中原武林,动刀动枪起冲突,都是常有事。祝燕隐点几道菜,本想再探讨下方才那群江湖人是怎回事,但祝小穗立场坚定得很,口咬定要是因为公子风采迷人,粗野莽夫没见识过,才会看得失智,要就是他们脑子有病,反正江湖中人大多数都有病。
祝燕隐:“算,还是晚些时候去问明传兄吧。”
这顿饭吃得不消停,不顺意。祝燕隐没吃几口就撂筷子,闲来无事扭头,却看见谭疏秋还在街上,正独自坐在家小茶铺里,和霜后茄子有比。
祝燕隐当然不觉得他有多好,可也不觉得他有多坏,毕竟要是真大*大恶,昨日应该轮不到自己在兵器行里耍嘴皮子。
……
谭疏秋看着面前瓷盏,看着热腾腾白雾从浑浊茶汤里漫出来,抬起衣袖狠狠擦下脸。
祝燕隐:……打扰。
谭疏秋也没料到,自己这份屈辱落魄还能引来人共享,便粗声粗气问:“你来做什?”
祝燕隐答:“按理来说,是应该编句喝茶,但想来你也不会信。”
谭疏秋没吭气。
祝燕隐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叫壶茶。
两人就这对饮大半天,最后还是谭疏秋先沉不住气:“你是在等诉苦?”
祝燕隐斟茶:“只是觉得你比方才那群人要强。”
谭疏秋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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