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没入泥淖,低语道:“靳旭炎……”
冷汗使得他额前头发贴在两颊,因体力透支而惨白面孔却更衬得那双眸锐利明亮。
他们正逐渐靠近黑山羊,眠畸变基因是睡莲,散发种子能隔离污泥。但尽管如此,这路仍旧艰难,流明豹化利爪都快被那些泥鞭磨平。
只是虽然狼狈,他进攻却次比次更果决狠厉。
仿佛要将这迷雾,这片天空和土地都生生撕裂。
眠看着他侧影——禁闭室里全黑背心和长裤没来得及换下,他只在外面罩件鲜红罩衫,衣领高高拉起,遮住半张脸,只露出那对明眸。
在流明来尖塔前,眠见过靳旭炎浏览他演出视频,那天她站在炎办公桌前汇报任务,炎却在她说完之后把屏幕掉转过来,噙着笑说道:“你说这世界都这样,怎竟然还会有双这明烈骄傲眼睛,好像这乱世灾厄都和他没关系似。”
她还记得那天初看到流明演出惊讶——红衣巨星,明艳不可世,那确实是道难以埋藏光芒。
流明抬腕拭去下颌汗水,“不好意思,很狼狈吧,让你见笑。”
“没有。你穿红色很好看。”眠收回视线,“但红色在沼泽里太惹眼,这路泥鞭几乎都冲着你来。”
“呵。”流明笑声,低语道:“不然,怎让他知道回来呢。”
眠闻言怔怔,有些摸不准这个带着淡淡嘲讽语气“他”是指长官还是黑山羊。她直奔忙在个又个任务中,很少回尖塔,仅见过几次流明和长官日常相处。印象里流明总是说话带刺,可就是这样身反骨,在这两个月里却无数次试图跑回沼泽,就连好脾气唐风都被他惹恼,冰冷地威胁道:“再有次,会挑断你手。”
“你挑断手,还是要回到沼泽去。”禁闭室里流明干笑着,疯癫般喃喃自语道:“不能这欠他,把他扔在那儿,自己个人回来。”
眠是孤儿,雇佣兵出身,最不擅长研读人真心。她只知道,哪怕在流明被强制加入守序者那段日子里,他也从没试图逃离尖塔。
眠回过神来,凝重道:“黑山羊实在太难根除,这座沼泽已经是它部分。”
“那就不要根除。”流明干脆地说道。
眠皱眉道:“你说什?”
“人类胜利与否与无关。只是要找到他,把他带回去,仅此而已。”流明目光灼灼地盯着远处迷雾,“有预感,们离他不远。”
泥浆流淌粘稠声变得刺耳,那些诡秘湿重喘息仿佛就贴在耳边,让人汗毛倒竖,但流明目光却愈发犀利冷锐。越往他引领方向走,冲击过来泥鞭就越凶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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