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口空气,它扬起唇角,微笑着看他垂死挣扎。
在凝固时间里,安隅认真思索,如果任由刀斧劈裂头骨,是否会再次触发时间倒流。
可时间倒流也救不他——除非他能让时间直接回到他们踏入工厂大门时,无异于天方夜谭。
但总要试试。
他闭上眼,又次想起凌秋说过话。
赌上最后线生机人不会输。
那,赌上死亡人呢。
时间恢复,四肢被拉扯断裂痛楚瞬间回涌,头顶斧刃齐压下来,然而剧烈刀刃相抵声传来,安隅等两秒,却见那些刀斧因碰撞而卡住,没能如预期般朝他砍来。
电光石火间,那双金眸忽然剧烈收缩。
群蚂蚁能在瞬息间蚕食只大象。
但群大象却很难围上来精准地踩死只蚂蚁。
他曾把长官折叠到自己护腕中,也把安叠入小小果酱罐里。
死寂已久私人频道终于响起,秦知律果决道:“诺伯特胸针!”
几乎就在同时,安隅也猛地转身朝诺伯特看过去——
“女儿基因熵足有8.3呢……”
“最近几年主城基因熵阈值在下降,说不定等她上学刚好够资格进主城……”
这位军人早知道自己已被梦同化,也知道99区真实情况。
但他说谎,让他背叛忠诚或许正是他妻女——他胸前戴着枚很小相框状胸针,那里装着女儿照片。在违规将饰品嵌入军装时,他便注定终有日会献祭忠诚。
头顶遮蔽刀斧终于分错开砍下瞬,众矢之那个无助身影却倏然消失。
唯有周遭空气仿佛有过瞬间,错觉般波动。
那些曾抓着安隅四肢大家伙错愕地看着空空如也掌心,错乱刀斧砍下来,只砍断些同伴手臂。
断臂和鲜血白白抛洒地。
而他们受到主提示——意欲杀死“神明”却不知所踪。
*
安隅坐在铁灰色空间中喘着粗气。
这是胸针里空间,由于被拉伸变形,空气十分稀薄,他肺胀得几乎贴在胸壁上,每次呼气都能感受到肋骨与肺壁摩擦。
后背火辣辣痛楚此时才变得真切,他忍痛脱下秦知律风衣,鲜血浸透里层单薄布料,顺着腰侧洇到前面来,终端显示生存值仅有78%,还在随着失血和体力流失而缓慢下降。
安隅已经无力抬手调整耳机,只能听着自己粗重喘息在私人频道里回声。
“74%。”秦知律声音有些失真,“设法止血,等。”
“等……”安隅气弱道:“长官,您要怎……”
“不要管,坚持下。”
安隅喉咙剧痛,他只能轻眨下眼算作回应,哪怕明知道秦知律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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