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很好,第二天甚至先于秦知律醒来。他发现长官在睡梦中蹙着眉,像是梦到什不好事。
两分钟后,蒋枭呼叫叫醒秦知律。
“驻军中心切正常,那些人失踪得很干净,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秦知律丝毫不感到意外,只问道:“你嗓子哑,是极寒试验后遗症吗?”
蒋枭立刻答道:“让您担心,只是没睡好。”
安隅啃着昨晚剩干面包,本以为长官只是随口问候句,却不料秦知律继续追问道:“没睡好,做梦?”
蒋枭也愣下,“是,些很荒谬……”
“什梦?”
“唔……”蒋枭支吾两句,“是角落还没来尖塔时,您突然找到,说愿意监管,让跟随您。”
安隅不禁放下干面包,低声感慨:“果然很荒谬。”
秦知律瞟他眼,“你答应吗?”
“没。”蒋枭求生欲很强地解释道:“请您别介意,人在梦里行为都是没有逻辑。也很纳闷,那时明明心想要成为您监管对象,但在梦里却很抵触,拒绝您很多次。”
“向你提很多次?”
“是,您很执着……”蒋枭话音戛然而止,“抱歉和您说这些,浪费您时间。”
秦知律挂断电话,安隅见他皱眉,正要问怎,秦知律却先朝他看过来,“后半夜睡得好?”
安隅点头。
“做梦吗?”
“没有,很少做梦。”安隅停顿下,“您做噩梦?和蒋枭类似梦吗?”
“也不算噩梦。”秦知律声音有些缥缈,“并没有入睡,但确实意识模糊阵。在梦里感受到大团破碎波动着红光,它好像有某种吸引力,引着去触碰。”
安隅脚步倏然顿。
只有眼和典能看到苍穹破碎红光。眼曾说过,每当严重超畸现象被平复,天上破碎红光就会迅速积累,就像混乱从人间回归宇宙,但慢慢地它们又会消散,而消散那部分融入秦知律。
“什形状?”安隅问。
“很难描述,它们直在无序地波动,没有边际,好像侵占全部时空……”秦知律视线透过窗看向外面风雪,又落回窗上凝着霜花,“或许看到是混乱本身。”
*
卡奥斯大早就被秦知律呼叫来运尸体,经过晚,尸体胸腹腔内血色枝叶都支出来,缠绕在四肢和脖子上,皮肉被勒爆,眼球膨出,那些开膛破肚刀口反而显得无关紧要,那人看起来反而像是被自己身体长出来东西残忍杀死。
卡奥斯没见过这种恐怖东西,脸色发白,蒋枭也瞟眼就挪开视线,只有安隅认真地注视着尸体。他走上前蹲下,仔仔细细从那人五官、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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