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遗留东西,至今都还有些在被搜索和销毁。”
安隅愣愣,“二十多年,还有什遗物?”
“她做科学家期间和很多高校都有联系,四处演讲座谈,总会触碰些图书馆文献,或留下手札教案,要逐排查。这件事很耗时,大脑安排几个闲散人员,直在断断续续地扫尾。”
“哦……”
涉及到高校,就超过安隅能聊天范畴。他下意识搂紧章鱼玩偶,秦知律却忽然伸手抓住章鱼头,把玩偶从他怀里扯走,拎到面前看会儿,冷声道:“丑东西。”
安隅立即抿紧嘴,把正要套瓷那句“这个玩偶和您表达章鱼基因时很像”给咽回去。
粗壮章鱼触手们无辜地在空中晃悠,秦知律随手把它丢到床上,“去床上。”
“啊?”安隅愣住,看看他,又看看趴在床上章鱼玩偶,“您是要和您睡觉吗?”
秦知律脸色下子有些木。
他伸手指指安隅屁股下面沙发,“睡沙发。”
“这……不太好吧。”安隅起身坐到床上,捉起只章鱼脚在手里捏着。
秦知律冷淡地在沙发上躺下,两条长腿伸开,脚踝就从扶手上支出去。
他冷着脸问,“到底是谁告诉你……算,是凌秋。”
安隅在长官柔软大床上躺下,“嗯,凌秋说,大人物脾性千奇百怪,但他们无例外都喜欢和人睡觉。紧要关头,可以考虑答应。”
秦知律:“……”
“但和您睡话,最好还是不要吧。”安隅嘀咕着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被子里还残留些长官体温,他下意识把自己裹紧,“比利似乎对有没有和您睡觉这件事很敏感,总是旁敲侧击,有点烦人。”
“……”
“长官,您还在听吗?”
秦知律声音冷得好像回到初见时雪原,“个纠正。不仅是和不要,是和谁都不要。”
“哦。”安隅顿顿,“明白。严希说现在应该适度考虑尊严和羞耻,毕竟已经没什生存压力。”
“有也不行。”
“哦。”安隅抬头瞟眼床头柜蜡烛,伸手轻轻把它往沙发方向推推。
“吹吧。”秦知律闭着眼睛道:“每次接受诱导试验后确实不喜欢漆黑环境,但今天还好,不是个人。”
话音刚落,安隅就“呼”地声把蜡烛吹灭,似乎很不习惯那玩意。
“晚安,长官。”
秦知律没立即回应,他挤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过会儿,忽然有些无奈地低笑声。
“不仅是看记忆吧。试验结束后会失眠,开灯睡能缓解些。这是大脑小部分负责研究员才知道机密,你是怎套到话?”
没有回答。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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