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搏脚步停顿,“那……”
“要走。”安隅连忙说,将窗边有着淡淡月光位置让出来,“你来吧。”
搏恭敬地朝他低头。安隅沿着台阶往下走几步,又被他叫住。
整座尖塔都静悄悄,搏也在不经意中压低声音,“听说长官今天给您上课,他心情怎样?”
安隅想想,“抱歉,看不出他有什反常。”
“那就好。”搏无声地笑笑,随手将另罐可乐抛给他,朝他隔空晃晃饮料,“上课时请多和他说说话,辛苦您。”
“好。”安隅点头,“他给买冰淇淋。”
停顿下,又补充道:“用钱。”
搏长松口气,“那很好,谢谢您告诉。”
他说着朝安隅鞠躬,便转身对着窗外喝可乐发呆去。
安隅在原地多停留会儿,没察觉出对方有任何替长官买单意思,只能闷闷地下楼。
终端已经无信号离线,他借着屏幕微弱光回到自己房门外——门口地上多个盒子,是他为长官购买新手套。
整个199层也黑黢黢,长官房门紧闭,里面没有透出点声音。
安隅犹豫下,推开门回到自己房间。
黑暗中,秦知律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新终端已经没电——毫无电子产品使用常识监管对象显然在拿到之后摆弄很久并忘记替它充电。此刻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光源,只能闭目听着自己呼吸声。
枕头边上传来熟悉药膏味道,秦知律闭着眼睛侧过身,抽下手套,拧开盖子挖坨涂在掌根破皮处。
基因诱导试验会在全身制造大量皮下出血,尽管大脑医护人员会在试验结束后妥善照料伤处,但有些淤血会延迟撑破皮肤,在试验结束后几天内,常常会突然又爆开小伤口。
之前秦知律以为这是自然现象,但见过安隅后,他想法又动摇——在53区,他直留意着安隅腹部大片淤血,那些恐怖紫红色只隔着层薄得惊心皮肤,他本以为安隅随时会血爆,但他直撑到最后也没有——身上所有伤口都是在战斗中摔打出来,那具人类身体就和身体里灵魂样,看起来脆弱极,但却有着超然韧性。
他闭着眼睛又转回平卧姿势,回忆着安隅熟睡时规律小动物般“呼——呼——”声,努力无视头痛,酝酿睡意。
房间里忽然响起拘谨敲门声。
笃、笃。
闭着眼睛秦知律深深拧起眉头,有那瞬,他意识恍惚,以为自己回到试验室。
“长官。”个低低气声从门外响起,好像生怕被他听见。
秦知律停顿数秒,而后猛地坐起,愕然看向门口。
“您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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