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视线不安地在屋里乱转,最终落在角落架子上。
那是用来晾晒器皿储物架,陈列着大大小小清洗干净果酱罐。
安隅捻起枚最小号银色罐子,是用来装蜂蜜,只有四分之巴掌大。
他把张厚实烘焙纸剪开,贴着罐子内壁铺好几层,然后把小罐子在安眼前晃下,“喜欢吗?”
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那就这个吧。”安隅说着,从柜子里翻出根长长橄榄色丝带,在罐颈处绕两圈,打个结,抬手戴在安脖子上。
安立即伸手抓向那莫名其妙玩意,却见安隅眼皮轻抬,“别摘。”
淡淡两个字,安却忽然觉得手臂很沉,在空中僵持片刻后,竟真放下。
安隅深吸口气,许久才和缓地又解释道:“抱歉,这个之后也许会派上用场,先别摘。”
他说着,看向窗外迅速昏暗下去天色,“们应该快要跟宁汇合。”
*
他们踩着日落,跟在许双双身后来到教堂背后主城中心。
如果安隅没记错,这里本应矗立着主城最高栋写字楼,但此刻,那里却是道通天石膏雕柱——柱身上雕琢着圈又圈环绕向上锦鲤,仰头望去,望不见顶。
冲天恶臭从雕柱下面地底散发出来——就在此刻他们脚下。
甚至不需要去挖,安隅用脚尖碾碾,那本应坚硬石砖触感软塌,隔着薄薄层石板,他仿佛踩在什人脸上。
暮色降临,空旷城市中忽然出现群女人。
她们都和许双双样年轻,得体服装举止透露出主城人身份,她们从四面而来,形成个圆圈,步步靠近这根雕柱。
絮语声不仅更大,也更为密集。安身体开始颤栗,仿佛不受控地向后退。
在安快要退到身后雕柱时,安隅伸手拉住他。
“别后退。”他环视着靠近人群,轻道:“你意志不像你想那样薄弱,不要轻易屈服。”
语落,他终于在人群中看见祝萄和宁身影,另个方向,披散着瑰红长发潮舞也正走来。
在进入这个里空间后,他们都跟着不同人,在日落之时,来到相同地方。
中央教堂忽然响起钟声——那是主城每晚夜祷标志。
身后那根通天雕柱忽然亮起,血色光晕点亮夜晚,红光映照着每位信者眼角眉梢,在所有人激动而虔诚注视下,雕柱周围忽然出现圈又圈环绕漂浮女人。
——她们就像祈愿币上镂刻锦鲤样首尾相连,双眼紧闭,如水中之鱼般绕着雕柱螺旋向上游动,在红光中搅起圈又圈无形旋涡。
安隅抬头向上望——高处女人逐渐长出鳞片和鱼尾,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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