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但他不打算还嘴,凌秋警告过他“挨打要立正”,而且他觉得长官训话反而比沉默时要……不那吓人些。
他拉起囚服,指着诱导试验留下瘢痕继续自说自话,“刚才在外面打太久,旧伤总被撞到,而且之前比利药涂后直疼。”
“知道疼,就不要总以身试险。”秦知律伸出手,“刀还给。”
安隅警惕地捂住腰侧,“为什?”
“凌秋死。”秦知律毫不委婉,“你不难过吗?”
金眸倏然安静瞬,但安隅紧接着皱眉道:“这和收回刀有什关系,您不是已经给吗?”
“那是佩刀,临时借你用,不是给……”秦知律欲言又止,“算。留着吧。”
他起身往外走,“但不许伤害自己。再难过也不许。”
安隅摸不着头脑地应声。
秦知律拎着比利药箱回来,从角落里抠出个圆圆白色小药罐,淡道:“这个不疼。”
安隅发现他翻比利药箱就像凌秋知道家里食物都放在哪儿样熟练,仿佛过去某些时刻,他曾这样翻找过无数次。
秦知律坐回他身边,顿顿,摘下手套。
黑暗中那双手更显修长,指头挖块药膏,轻轻抹着安隅腰上瘢痕。
有点痒,安隅想,原来摘掉手套后,长官手指也是温软。
上过药,秦知律和他起出去,把医药箱往比利怀里丢,“增援部队还要多久?”
“马上。”比利从桥洞里探出头去,“今天亮得还挺——”
话音陡然停住。
祝萄问,“怎?”
“怎好像有人开灯啊……”比利喃喃道。
八只蛙舌倒只,供电限制失效。
“不会吧!”祝萄下子站起来,“不要开灯、不要开灯,广播说这多——”
安隅突然瞳心缩,“你刚才播报什?”
那刹那凌厉让比利结巴下,“就、就是生存小技巧啊……还是之前讯息,加上你新发现,三级畸变后会以人类身体复生,螳螂意识与人类记忆共……”
他突然打住,猛地扭头看向外面。
远处亮起第盏灯后,光点个接个,逐渐从点连成片,从桥另面延伸过来,数量甚至远超秦知律估计10%幸存比例。
53区幸存者在获知螳螂畸变结局后,毫不犹豫地放弃苦苦坚守防线,转身投入那黑暗。
“这群脑残到底在想什?”比利毛骨悚然,“是被天灾逼疯吗?竟然想要做畸种?!”
外面星星点点灯火逐渐燎原。安隅望着那片光晕,垂在身侧手蜷曲下,似要攥紧,又松下去。
“能逼疯人只有人。”他按捺下刚那瞬莫名激涌情绪,自言自语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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