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又下降到多少？”
“他？”秦知律朝安隅瞟
眼，把枪收回枪套，“接触
三次。单杀级畸变螳螂人，被巨水母缠绕，单杀水母人。”
“单杀两个畸变者？你啊？”比利瞪圆眼，“怎
做到？！那玩意
宰都费劲——等等，这不重要，你现在精神力多少？有没有畸变？”
秦知律看着安隅侧脸，淡然开口，“没有畸变，精神力也没有下降。”
进入53区以来，这个弱小人类直不声不响地观察着，每次看似被迫应对危机行动，实际上都在靠近他自己目。
口口声声说怕死，却胆敢拿畸种来试异能。被镰刀架在颈上，被水母反复刺入，抽翻在地粗,bao拖行，直至感官尽失摔倒在雨里，终端上精神力从未变过。就仿佛在这具脆弱身体里，藏着颗高高凌驾大脑，旁人只能被俯瞰，休想染指。
车厢里死寂片刻。
比利喃喃道：“你知道你有多……诡异吗？”
安隅逃开蒋枭目眦欲裂瞪视，皱眉转向秦知律，“您怎知道被巨水母缠绕？”
“这不重要。”秦知律自然地收回视线，“先看这个，记录仪拍下蒋枭他们战斗过程。”
“哦。”安隅只能略不甘心地点开终端。
战场在处脏乱汽车站。
超畸体是个二十来岁男生，脏绿头发，皮肤泛着死气沉沉青白，站在死角里对着镜头阴恻恻地笑。
安隅下子按暂停。
“怎？”秦知律观察他反应，“认识？”
“嗯……”安隅拿起终端确认，“0313。”
竟然是他。
那个男生住在和安隅同栋楼里最逼仄角落，0313是低保编码，没人知道他真名，也无人在意。
他独来独往，唯朋友迁去54区——就是那个试图把兔类基因带入53区感染者。他混进53区后直奔0313，尽管还没敲门就被击毙，0313却还是因此被认为不干净。
安隅在目睹枪击之后吓得睡好几天，醒来才听说0313失踪，有人目睹他深夜走入运河。这没什好意外，每年都有贱民莫名其妙地z.sha。但那条运河原本是连接两条海洋活水，前阵子却突然停止流淌，溢满恶臭。
秦知律问道：“是孤儿？”
安隅点头又摇头。
凌秋提起过，0313有父母，很多年前搬去资源更充沛9区，他们有三个孩子，两个都进主城，只有0313被遗弃。
比利嘀咕道：“生三个孩子，竟然有两个是高基因熵？”
“这种事很难说。”蒋枭哑声开口，“大脑直在研究什基因组合能提升下代高基因熵概率，似乎已经有点眉目。”
比利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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