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边引他们往里走,“楼上有两个仓储间可以住,先应付过今晚再说。”
四人摸黑上楼,木质楼梯发出错落咯吱声,安隅跟在资源长身后,看着他垂下手指,食指和中指缝隙很宽,是常年夹烟导致。
安隅唯次来资源站是8岁,刚被孤儿院释放,抽签编入53区。他不懂领物资规矩,第个月,邻居凌秋把攒余粮分给他,没想到第二个月他因为昏睡又错过,凌秋只好带着他跑来求资源长。
资源长那天弹地烟灰,让凌秋跪着粒粒捻进嘴里,然后揪着凌秋头发逼迫他狠狠揍安隅,直到安隅趴在地上爬不起来,才终于给安隅补发两条干瘪面包。
安隅正回忆着从前事,秦知律忽然从后面伸手,越过他拍资源长下。
资源长下子扭过头,“你干什?”
安隅脸茫然,“啊?”
他茫然得太自然,资源长瞪他会儿,皱眉催促道:“走快点。”
“哦。”
秦知律终端上跳出资源长基因熵——5.2,符合离线基因库记录,没感染。
两个仓储室挨着,狭小空间快要被废弃纸箱塞爆,散发着股让人糟心霉味。
等资源长走,秦知律吩咐道:“先休息吧,等明天供电再说。”
安隅立刻点头。他很困,刑讯以来就直没睡够。
秦知律忽然问,“你觉得资源长怎样?”
安隅想想,“有种……腐烂感觉。”
比利惊讶道:“不是测过吗,你还是怀疑他感染?”
“不是那个意思。”安隅摇头,“十年前第次见他时,他已经是这种感觉。”
比贫民窟更浓烈腐烂感,像53区那条沤臭运河。
安隅努力回答长官问题,“他是大人物,53区低保户超过七成,人人都要讨好他。最近,听说要陪他睡觉才能换面包,本来还想报名。”
秦知律原本都走到门口,听这话又回过头来。
比利吓跳,“这可不兴说啊……”
黑咕隆咚,安隅看不清秦知律表情,只听他严肃道:“不要胡乱和人睡觉,想要什来找拿。”
安隅问,“那需要和您睡觉吗?”
“……也不用。”
比利使劲捂着嘴,秦知律眼神扫过他,“不要教他乱七八糟。”
比利连忙摆手,“可没有。”
秦知律警告地看他片刻,又对安隅说道:“诱导试验会引发强烈神经官能后遗症,失眠和梦魇最常见。”
安隅猜不透他这话意图,纠结会儿才试探地问道:“那长官,睡不着该怎办?”
“只是告知你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秦知律顿下,“自己想办法。”
等秦知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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