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是新晒过,绣龙绣凤绣四季景,看不出章法,但胜在富贵,还有阳光柔软味道。
风缱雪舒舒服服地想,这个年可真好。
屋里火盆燃着,屋外小雪细润润地飘着,给梦也染层白,只有白,总算没有烈焰与火海。梦里世界太过干净安静,以至于他都不愿醒,懒洋洋裹着棉被,任凭太阳晒当空,任凭身边人已经拉长语调叫好几回,也不肯睁眼。
谢刃祭出“你不起来就开始乱亲”大法,总算将人从被窝里掏出来:“快,试试新衣。”
风缱雪睡眼迷蒙:“什新衣?”
“过年新衣啊。”
是宁夫人亲自挑选料子,寻方圆数百里最好仙织坊。长策学府弟子大多穿白,清雅是清雅,但过年总得有点春颜色,于是她便给谢刃挑天青,给风缱雪选极淡鹅黄,层云缎层纱,风吹来时,飘逸得不像话。
谢刃亲亲他鼻子:“你若懒得动话,替你穿,好不好?”
风缱雪将手臂直直往前伸,带着困倦未消鼻音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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