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不搂着还不掉下去个?”
钟离冶无语片刻,“那睡外边,行吧?”
“那也得搂着你。”彭彭嘟囔,“哪能让你掉下去啊。”
“……”
江沉被这个神经大条又有点烦人队友给搞乐,屋里十分干燥闷热,他靠着床头闭目养会神,觉得嘴唇已经干裂得疼起来,嗓子里也像是含把沙。
房门被推开,屈樱轻声道:“给千梧留热巧克力,还烤盘曲奇,半黄油味,半可可味。”
“辛苦。”江沉说,“晚上就交给吧。你们晚上睡熟点,听到什也别动,怕他不肯出来。”
彭彭没憋住笑得嘎声,立刻捂住嘴,小声嘟囔,“搁这逮耗子呢。”
钟离冶果断踹他脚。
江沉无心开玩笑,只要提到千梧,他心就揪着。
到这步,这是千梧本已经是板上钉钉,这对他们、对这条神经里所有玩家而言都算是个好消息,只是他不知道神经对千梧做什。
凌晨点刻,黑黢黢房间里,另外三人都睡熟。
江沉等就是这刻,小时候他和千梧半夜溜出来在江家大房子里行动,般都是在点刻到点半之间出动。
江沉在黑暗中无声地起身离开房间。
整个小木屋里都片漆黑,他完全凭第六感和摸索找到楼梯口,回头看眼无人跟出来,于是掏出红烛摩挲。
摸好久,这个千梧遗留道具才不情不愿地亮簇火苗起来,但光亮很微弱,半死不活。
江沉只得勉强用,他没有穿那双走起路来咣咣作响军靴,脚隔着双袜子踩在有些木刺台阶上,回到楼上起居室。
空气中黄油饼干甜香未散,但周围没有任何身影。江沉在楼梯口站会,他直觉也同样告诉他,千梧不在这。
火光与烛光幽暗,他心情沉重地拿着蜡烛走到厨房操作台旁,倏然僵。
烤盘上是张光秃秃烘焙纸,整盘饼干不翼而飞。
江沉感觉自己在烛光后瞪大眼睛,他难以置信地揭开旁边盛热巧克力壶盖,拎起来在烛光下往里看看。
也是空。
来晚步。
江沉感到窒息。
窒息中,还有丝说不清焦躁。他呆呆地站在空巧克力壶和空托盘前愣会,忽然觉得此时此刻此地,他竟然和二十年前妈妈产生共鸣。
有阵千梧很挑食,妈妈为哄他多吃蔬菜,会用甜食引诱。但常常是被勤务兵叫走处理件紧急事务,个转身回来,千梧面前点心盘空,蔬菜口没动。
大概……妈妈那时就是这种窒息而焦躁心情吧。
江沉站会,忽然又觉得有点好笑,他低眸无奈而心酸地勾勾嘴角,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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