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能为皇帝做事人,明知自己锻不成,何苦浪费大把光阴?再比如,刺客死时是被砍头,弟弟死时却是额头到颈下条血线,死亡方式不同,不像是被哥哥索命。”
千梧挑眉,“这你都知道?”
江沉见他吃完糖糕,就把自己那只也递到他手里,轻声道:“当然最大疑点是,哥哥眼盲回乡多年,兄弟二人直和睦,弟弟为什忽然想杀哥哥?”
认真推理案情江沉好像又回到学生时代,千梧听有点发愣。
他们打听路,终于找到辅田老头家,家门却紧闭着,拍半天也没人应。
隔壁邻居不堪其扰,开门道:“哎哎,别折腾,大早上去集市。”
邻居是个光脚壮汉,四十来岁,脑袋上歪歪扭扭缠着块额巾,脸没睡醒不爽。
江沉问,“他什时候回来?”
“这哪知道去,般有东西要买才去早集,买完就回来呗。”壮汉十分不耐烦,骂骂咧咧扭头回屋,过会又穿上快要掉底草鞋啪嗒啪嗒出来,把门推,“你们进来等吧,给你们倒两碗水喝。”
壮汉家就他个,由于太粗莽而母胎单身。家里连点粗茶叶都喝不起,说两碗水还真就两碗水。
千梧捧着磕掉四五个豁口破碗,看着碗里水面映出他无奈表情。
“喝啊,家里热水可不多,听说你们接二连三死人,心疼你们才给。”壮汉撇撇嘴,“热水可比凉水贵,烧柴还要钱呢。”
“……”千梧小心翼翼捧起昂贵热水,喝口。
江沉则直接把碗还给他,“这贵水,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壮汉竟然没推拒,接过来唏哩呼噜就喝起来,愣是把碗水喝出稀饭架势。
他喝完水,袖子把嘴抹,说道:“你们刚问那事啊,其实也不知道。但兄弟两人感情是真挺好,哥哥返乡时弟弟见他眼盲还痛哭几天,往后每天给哥哥送饭,送就是好些年。哥哥回来后,弟弟安心锻刀,说要给哥哥养老,三把神刀都是那几年陆续锻出来,以前他可没那勤快。”
千梧闻言问,“有没有可能那三把刀是哥哥锻,弟弟杀人夺刀?”
壮汉咂咂嘴,“不可能,们是亲眼看着弟弟锻刀啊。”
“兄弟两人叫什?”江沉问。
壮汉说,“弟弟叫以器,哥哥叫以荐。”
“以荐?以见镇以见?”千梧睁大眼。
壮汉点头又摇头,“是推荐荐。兄弟两人其实不是亲兄弟,是同年里先后捡到弃婴,镇上人捡回来随手起名,没想到后来两个娃娃都出息。唉,怪叫人感慨。”
江沉蹙眉不说话,千梧也时语塞。
故事愈发丰满,但江沉疑问仍然没有获得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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