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跟,不会再让你有任何不自由。”
“听听你说话吧。”千梧疲惫地叹气,“连这种权利,最终都将是由你赋予。”
“江沉,永远不会做将门附属品。”千梧看着他,声音脆弱地问道:“或许你这年来,为家族奔忙虚伪应酬之余,有听过外面是怎说吗?”
江沉仿佛个世纪那久都没有吭声。
那天最后,江沉很仓皇地离开公寓。千梧知道自己刺痛他,但他又何尝不痛。
他在年中议会结束,江沉终于打赢那场身心俱疲战争之后,提分手。
他那天对江沉说,们都知道分开才是对彼此及时止损。
“知道,会有这天。”江沉只仓皇地丢下这句话,而后便蹲下去捡不小心被摔掉钢笔,直到千梧离开房间都没有站起来。
*
笔尖无意识地戳在手指上,千梧猛地回过神来。
而后他感觉自己脸颊凉凉,伸手摸下,竟然摸到泪水。
那天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痛苦天,远超过元帅和夫人猝然意外离世时刻。
他被命运握着手,亲手斩断和江沉羁绊。斩断过往十二年陪伴,斩断自己人生中所有温暖。
这些年来,偶然午夜梦回,他曾不止次有过个罪恶想法。
如果江沉最终在那场权势斗争中败下阵来,江家覆灭,他变成个普通人,该多好。
但他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无权这样想,就像江沉无权用江家荣耀绑架个艺术家理想样。
千梧摩挲着那四个小字,忽然想起船夫话。
从没有人最终能够真正离开神经。
即使在神经世界里,有太多天赋者,但他们仍旧无人成功。
也许他和江沉也走不出,会被困在这个世界里辈子。
他搭在笔杆上指尖忽然轻轻动下。
眼睫微垂,轻轻地颤抖着。
或许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无论会有多少血腥和恐怖。
至少在这里,他们再度,毫无芥蒂与命运阻隔地,再次并肩。
*
火光忽然打断人思绪。
千梧猛然回头,不远处别西卜家院子里起熊熊烈火。那火窜上房,巨大火舌携卷着房顶茅草和砖瓦,轻而易举就烧毁房子骨架,继续向上喷吐着黑烟。
千梧立刻转身往回跑,他最终气喘吁吁冲进院子时,主屋已经烧得只剩架子。
江沉四人站在房前,静静地看着那里。其他玩家刚刚从屋里跑出来,个个衣冠不整地没睡醒,彼此询问到底发生什。
千梧走近去,江沉望着大火低声道:“钟离冶刚把东西放进她肚子,她尸体就自己烧起来。”
“好大火。”钟离冶望着火势轻轻叹,“从来没见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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