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而是手稿。”
“很多人能把画伪装成照片,但却很难像这幅控制到完全精密,甚至觉得人手是做不到。”千梧抬眸看着她,黑眸笃定:“除非,不是人画,是鬼画。”
女鬼沉默不语,空洞黑眸注视着老太婆诡谲笑容。
千梧温柔地问她:“你想传达什?老太婆真面目不像人们眼中那样慈祥和蔼吗?”
“她该死!!”
剪烛女鬼忽然捂住丑陋面容凄厉嚎叫:“母子俩,还有管家,都该死!!这座庄园里切,都该被埋葬!!”
千梧这时终于发现,她脖子上原来竟有道极深斧痕,头和脖子像悬空拼接起来,里面透着丝丝渗血青筋。
“别难过。”千梧仿佛不受控制地喃喃道:“会帮你。”
四点钟声传进房间,仿佛拨动某个玄密频道切换开关。
屋里寻常白噪声重现,剪烛拖起满是血污白裙,转身朝着窗边发泄般狂奔而去。
莫大委屈和心酸死死地捆绑住两个灵魂。
在她消失瞬,千梧怔怔地跌坐在床上。
过许久,他才终于动,伸手合上陈旧日记本,缓缓摸下床去。
四点过,仿佛瞬间从黑夜迈入清晨,外面已有熹微天光。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有个熟悉身影。
不,是两个。
江沉矗立在楼下空地上,抬头望着他窗。半边风衣外套浸透已成暗红色血,右手攥着被血泡烂族谱,左手拎着具已然干涸尸体。
在发现族谱无法撕烂,寻常笔和刀也刻不动后,他做理性至极而又疯狂至极决定。
凌晨冲进管家房间,活宰这半人半鬼力大无比NPC,用他血,在新娘千梧名字上笔笔画个血红色叉。
望见千梧那瞬,修罗般面色终于淡去,江沉力竭地松开手。
年轻指挥官眉目间仿佛凝着冰雪,又十足轻蔑。
他垂眸瞥着地上管家干尸。
“族谱还你。”
那团浸透血族谱被随手丢在尸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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