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源源不断地造着钱。他看着看着忽然有点好奇,从架子底下抽出最旧本账。
这本已爬满裂纹,让人担心随时会散架。
千梧仔细翻开第页,时间已经模糊,但字还很清晰,显然比老太婆日记用墨水更经得起考验。
第条账是笔庞大收入。如同横空出世创业基金,往后买地置业、老太婆付给巫医高昂酬金,都从这笔钱中划。
往后直翻大半年,才终于开始看见外面生意赚钱。
千梧又往回翻,在那笔巨款入账后,流水样账目数不胜数,其中条有些不同。
那是笔婚礼喜账。
这小山样账本里,每天都有笔喜账,但唯独这条既是第笔,也是长达年里唯笔。第二条喜账出现在年后,而在那之后没多久,出现老太婆丧账。紧接着,喜账天接天,便与后面无数本账无异,仿佛进入死水般永无止境循环。
千梧轻轻翻动纸页,脑海里渐渐勾出桩故事轮廓,却又有些扑朔迷离。
身后木门忽然嘎吱声。
账本落在桌上差点粉身碎骨。千梧猛回头,却没像以为那样对上管家阴森脸,站在身后是冰霜大美人江沉——还穿着喜袍,全妆,脸色奇差。
千梧愣愣,“吓死……你怎在这?你不是该去……”
半截话音折在喉咙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沉脸色变得更难看。
“落选。”
江沉浑身透着冷气,咬着字说道:“庄园主选屈樱。”
“唔……”千梧感觉自己心化,“肯定不是你问题。他可能只是怕你对他做什,你真已经堪称……”
“闭嘴。”江沉语气不善。
千梧从善如流闭上嘴,随手拿起另本账,边看边笑得肩膀都耸动起来。
江沉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笑,冷漠淡去,无奈道:“有这开心?”
千梧点头。
江沉放纵地叹口气道:“随便吧。你得赶快回去,管家今天很警惕,看他去宴会厅急匆匆,定是急着办完差事后来检查你行踪。”
“晚。”千梧笑着放下账本,“已经看到很多不该看到东西。”
*
房间里。
喜服被丢在地上,皮带扣清脆地响,江沉把衬衫系到最上颗扣,军靴踏着地板,举动都散发着严肃贲张军官荷尔蒙。
千梧靠坐着他身旁中古桌,看着他冷漠擦拭掉眉粉与红唇,竟觉得有股难言性感。
“他没选你,确实不太合理,难道真放弃?”千梧问,“屈樱怎办?”
“她也准备有记号叶片。”江沉说,“其实庄园主最初看上是那个高中生,但她哭昏过去,屈樱主动顶替,庄园主才勉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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