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脸阴沉得发绿,他转过身,却在看见千梧时有瞬僵硬。
黑眸猩唇,与华服交相明艳。女子发髻模糊性别,与慵懒散漫气质揉在起,至清至艳。
是古堡里从未见过真绝色。
千梧冲他轻轻颔首:“管家先生,你眼睛直。”
江沉站在边。剑眉星眸,英气冷目,另种类型惊艳,是个绝难接近冷傲美人。
“你主人知道你这样盯着他候选新娘吗?”他低沉冰冷嗓音紧接着就打破这个画面,带着强势威胁。
有这两人闯进来,屋里终于多点阳间气。
管家深呼吸数次,才重新伪装好恭敬。
“虽然并不赞同这种侥幸踩点行为,但二位不算迟到。”他冷着脸说道:“请尽快入座,相信今天庄园主很快就能决定。”
话音落,墙上眼睛又从洞中出现。这次那只眼睛没有多作犹豫,扫过江沉,直勾勾地盯在千梧脸上。
江沉把玩着手指上摘下戒指,若有所思。千梧则侧过身,拄着椅子扶手。宽大袍袖落下来,露出截素白手臂,纤细手指轻轻扶着太阳穴,他嘟囔道:“假发好沉。”
江沉便搁下戒指,伸手替他托着发髻,看他片刻后低声道:“这个结婚狂魔还……挺会玩。”
“是啊。”千梧挑眉,“有点刺激。”
江沉原本是提前十分钟去敲门。
但或许是喜宴安眠药力未散,直敲到门自己开,千梧还没醒。下午苛刻盯着女佣为他盘好发髻悬在枕头上方,他穿着婚服睡得很沉。
江沉站在床边看许久许久,愣是没忍心把人喊起来。
最后还是千梧自己猛然惊醒,睁眼就见前所未见美艳·帝国指挥官·前男友,江沉先生,穿着猩红嫁衣站在床边。
如果不是赶时间,他有瞬间冲动掏笔给江沉画幅画。
两个分手多年男人,都穿着大红喜袍,手提着繁复裙子,另手捂住脑后发髻,在午夜古堡里玩命狂奔。
于己于彼都是永生难忘记忆。
狂奔路上他们还不忘赞美对方。
江沉:“你真太美。”
千梧:“不,还是你美。”
江沉:“千梧老师更美。”
千梧:“江少帅别谦虚,您最美。”
“知道。”管家把贴在洞口耳朵收回来,转身面向千梧。
“庄园主果然选中您,千梧先生。他称赞您是庄园里真正公主。”
“公主。”江沉把玩着戒指低声沉吟。
千梧站起身,发髻有些垮,江沉眼疾手快从自己头上抽出根发簪替他加固。千梧伸手摸摸,那根发簪是木质,表面还有些木刺,插在珍珠发簪下面。
管家优雅地对他做出个欠身邀请姿势,“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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